“来人!”
海棠刚喊出一声,就被简容烟沾满血迹的手捂住了唇。
“海棠......这一刀我还你了......”
他嘴角挂着一抹凄艳的笑容,“我要你欠我一辈子......”
海棠用力挣脱,与简容烟一起滚到地上。
简容烟小腹的血,已经把她蓝白相间的病号服染透。
他有些体力不支,她趁机踉跄起身。
“简容烟,你存心不让我好过!”海棠的手还是摁到了墙壁上的紧急呼叫铃。
“海棠......”他的头,忽然抵住她的头。
“想忘了我,也没那么容易......”
“你个变态!”她的手紧紧捂住他鲜血直流的小腹。
“你终于为我紧张了这么一次......”
他的头无力垂在地板上。
很快,病房的门被砸开。
简容烟得到了及时的救治。
如今,简家兄妹都住进了这所医院的VIP病房,君靖离索性给海棠办理出院手续,搬回桃源里。
小丫头刚开始还闹腾要找宫之言,看到海棠就再也不提回宫宅的事儿了。
海棠的伤口换了几次药,已经没有大碍。
海棠主动联系宫之言多次,总算打通他的电话。
宫之言要见面谈离婚的事儿,海棠一口应下。
君靖离提出要同去,这个节骨眼,海棠不想再让他们起冲突,一口回绝。
咖啡馆人影绰绰,轻柔的钢琴曲弥漫在各个角落。
君靖离最得力的下属赵一在海棠身后步步紧跟。
海棠一眼看到角落里的宫之言,连忙让赵一止步。
十几天不见,宫之言好像变了个人。
一向挺括的白衬衣和西装,布满了星星点点的污渍。
总是修剪的干干净净的胡须已经有半厘米长。
海棠从媒体上知道,那个夏子阑已经把这件事吵得沸沸扬扬。
“婚还没离,你就跟君靖离走到一起了?”
宫之言冷哼,“我在你眼里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宫之言,这些年,我们母女多蒙你的照顾。就算离婚,我们还是朋友。”
来之前,君靖离给了她一张数额不小的银行卡。
她把它推到宫之言面前。
“现在成了念慕的当家主母,有钱了?”他目光里全是痛苦。
“宫之言,念念的身世我已经告诉君靖离了。现在夏子阑对你不依不挠,我们还是赶紧解除婚姻吧!”
他笑起来,声音刺耳。
“你们一家人团聚了,就这么急着跟我划清关系?”
“我们这么耗下去也没个意思,宫之言,离了吧!”海棠说话轻柔,尽量不刺激他的情绪。
“海棠,我就要拖着你和君靖离,哪怕你们再相爱,也是非法同居!”
海棠被他气得脸上一阵白一阵红。
看来,宫之言还在气头上,这个时候根本就不讲道理。
她索性起身,准备离开。
“宫之言,我一会儿看不见你,你就跟前妻勾搭上了?”
一个娇柔的女孩嗓音在海棠头顶响起。
海棠抬眼看去,一身火红皮草,黑色羊皮裹臀裙的夏子阑正站在他们身侧。
“夏子阑,我和我太太还没离婚呢!”
宫之言一拍桌子,一把揪住夏子阑的衣领。
这种突发状况,海棠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
“宫之言,有本事你打我啊,只要你打不死我,我马上就把你强暴我的视频放到网上!反正我又不怕丢人!
夏子阑深紫色的眼线一挑,浓妆艳抹的小脸如同一朵盛开的玫瑰花。
“夏子阑!世上怎么会有你这种贱女人!”宫之言狠狠推了把眼前的女人。
夏子阑整个人惯性往后退,“咚”的一声擦过海棠的身子,重重砸在地板上。
“宫之言,你敢打我?我立刻让你们宫家身败名裂!”夏子阑飞快从地上爬起,朝宫之言狠狠啐了一口。
“你就等着坐牢吧!”
“站住!”
海棠大步上前挡住夏子阑。
“夏子阑,你想要的无非就是宫家二少奶奶的头衔,事情闹大对谁都不好,我马上跟宫之言办离婚手续。”
“你当真舍得把宫之言让给我?”
夏子阑俊俏的脸上写满了“不相信”三个字。
海棠看了眼尽是颓废的宫之言,朝夏子阑点头。
“好,我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一周后,我要跟宫之言领到结婚证。”
夏子阑坏坏一笑,很快跑得没了影。
宫之言背过海棠,沉默良久,慢慢道,“明天回爱丽兰离婚!”
海棠还未反应过来,他高大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她的视线。
宫之言总算答应了。
她心里说不出的感激和欣慰。
在她和君靖离的计划中,已经做好了打一场离婚官司的准备。
回到桃源里,君靖离还没下班,小丫头正在摆弄专卖店刚送来的玩具。
她考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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