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瑶从我爸妈手里弄走了多少钱?”
“我马上就让她成为一文不名的穷光蛋!”
“对不起,简容烟。我破坏了你们家庭原有的幸福和天伦。”海棠十分内疚。
“幸福?”简容烟冷笑,“我的幸福从你四年前坠河就没了。”
海棠不敢正视他满是戾气的双眸。
“海棠,孩子的爸爸是谁?”
“反正不是你,是谁又有什么关系!”海棠不准备说。
他眸色全是厉光,“你以为我查不出?”
“凭简少的手段,哪有查不出的东西。我只是觉得,事情波及到杜冰瑶就该适可而止了。”
“我就算倾尽所有,也要把杜冰瑶和那个男人,踩到十八层地狱!”
看来,杜冰瑶的好日子马上要到头了。
“简容烟,如果你搞出人命,我会自责一辈子,拜托你让我的余生好过一点吧?”
她口气几近哀求,“为了杜冰瑶那种人,不值得。”
他忽然靠近她,语气暧昧,“那你告诉我,世上又有哪个女人让我值得?”
她的身子刚想往后退,就被他圈住。
他目光犀利,灼热的气息离她越来越近。
她不敢直视他,索性转移话题,
“简容烟,昨天我们在车内被人拍到,是不是你安排的?”
“我有那么无聊吗?”他不屑一笑。
“你没有吗?”
海棠跟他在一起,被拍了也不止一次,自然知道他的算计。
“我倒想看看,你和君靖离的爱情能经受住多大的考验?”他揽过她的头,俯身就是一吻。
虽然蜻蜓点水,但海棠却倍感屈辱。
她拿起办公桌上一摞文件,砸在他身上。
他不怒反笑,“其实,你发脾气蛮可爱!”
她身子退到墙上,朝他大吼,“简容烟,你滚!”
他邪邪一笑,起身,“等我离完婚,把那娘俩撵出门,我就......”
海棠屏住呼吸,也没听到他下半句。
简容烟刚离开海棠办公室,就接到君靖离的电话。
“丫头,我已经让人查到了那个夏子阑。”
“快说,她到底是谁的人?”
“猜?”
“你的!”
“死脑筋,怎么不会转弯,如果她是我的人,我还会让人去查?还会让赵一私下跟踪他们?”
不是君靖离的人,能是谁的呢?
试问,谁能从她跟宫之言的离婚中得到好处?
她根本就想不出!
“别卖关子,赶紧告诉我!”
“把你弄出宫家,让你跟宫之言离婚,然后找个庸俗低级的小太妹做宫家二少奶奶,你说,谁能从这件事中受益最大?”
海棠还是不懂。
“聂芸心。”君靖离缓缓说出这个名字,把海棠吓了一跳。
“还不信?”
“为什么呀,我和宫之言在爱丽兰生活四年,只是回家来奔丧,能给她造成多大的威胁!”
“据我所知,宫家老爷子已经把宫氏一分为二,分别给了两个儿子。原来宫之言专攻学业,无心于家族事务。这次回来,跟宫之修要回了属于自己的产业。”
“他们为什么急于让我跟宫之言离婚?难道我的存在对他们是种威胁?”
“都是你那张圣罗兰大学毕业证给闹腾的!别人都用四年,你却只用了两年!”君靖离幽幽叹息,“其实,我不该放你另起炉灶,该把你高薪聘到念慕做副总。”
“我哪有你们臆想的那么厉害!”海棠嗤笑一声,“我现在也就只有那张带着盛绮罗名字的毕业证,资历与经历都浅得很。是聂芸心把我抬举的太高了!”
“坊间传闻,宫家大少爷和大少奶奶推崇丁克,其实,不然。”
“是不是宫之修,那方面不行?”
“丫头,你总算聪明了一回。”
海棠知道,宫家这样的豪门,如果媳妇儿不能生育,早就被撵出来了。
“阿靖,你怎么知道那么多?”此时,海棠由衷地佩服君靖离。
“目前,这些事宫之言知道吗?”
“那个愣小子还不知道,他现在把所有的仇恨都算到我身上。念在他照顾你们娘俩四年的份上,我准备关键时刻点拨一下他。”
“小丫头目前不会有事吧?”
“不会。”
君靖离答得干脆。
豪门之内,兄弟阋墙的事儿本就不稀罕。
只是不曾想,看似与宫之言和睦的宫之修和聂芸心,怎么会有如此歹毒的算计!
一想到这儿,海棠就不寒而栗。
幸亏自己被挤出宫家,如果留在那儿,以后指不定要发生什么事!
海棠早早忙完手中的工作,忽然心血来潮,准备驱车去念慕,等君靖离下班。
手机一响,是个似曾相识的号码。
划开,就听到一个熟悉的男人嗓音,“海棠,丫的什么时候回来的!我还以为你四年前葬身鱼腹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