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明白商临没掐重,甚至根本没让小彦产生呼吸不顺畅的问题。
我趁他失神的时候一把从他怀里夺过孩子搂住,严靳秦风一拥而上对商临拳打脚踢,就连沈茵也挤进去嘴里大骂着很多伤人的话用高跟鞋往商临身上踢。
他们中间,只有江辞云没上前施暴。
他看着我,有种想要靠近又不敢靠近的感觉。我想他无法求我原谅,在爱情和亲情面前,不能说他最后选了亲情而让我蒙在鼓里,只能说他明明会知道我看见短信会疯会狂会绝望,可总很难有两全的选择。他当时做那个决定的时候一定坚信了我对他的爱。
可三年多了,此刻的江辞云一定不敢确定以前一遍遍说不会离开他的女人,现在是否也一样。
我没和江辞云说半句话,冲上去拉开那些打商临的人。他在地上蜷缩着没吭声,他是挨打和当饭吃一样的男人,这点疼痛对他来说可能算不得什么,可他不说话,看着沈茵的那一瞬间我觉得他太可怜。
我护着他说:“别打了,你们有什么资格随便打人。什么资格?”
他们愣住似的看着我。
秦风双手插腰,像是气得不轻似的左右转了好几下,指着我说:“唐颖,你护他?脑子没敲坏吧?”
我不争气地红了眼睛说:“我说错了吗?请问秦风先生,你是他的爹还是他的妈?你,你们,有什么资格打他。他这辈子挨过的打还不够多是吗?”
我看回商临,想把他从地上拖起来,他不起,眯着眼睛看我。
“他不该打吗?搅和的我们这群人一个都不好过!”秦风气势洪洪地说。
我冷笑:“你在外面养了那么多女人。你不做,别人有什么把柄抓?还有严靳,你的痛苦真的是别人造成的?就算真要打,也只有他们兄弟之间有资格!你们打他算怎么回事?”
“颖颖,你……”简短三个字,江辞云顿了好多次才说完。
我眼泪啪塔一下掉下来,就算知道了来龙去脉,我还是无法就这样原谅他。
江辞云有他的苦,我没有吗?小彦没有吗?
哪怕有一天我可能还是会很不争气地乖乖回到他身边,但我很确定不会是现在。
我强烈要求他们送商临去医院,顺便抽血检查一下他到底有没有那种病。
检查结果,真的让人又气又好笑。
商临没携带那种病毒,身体很健康。
这是多么讽刺又让人欣慰的结果。
走廊上,我蹲在一个角落里,小彦就站在我身边。江辞云走到我面前,伸出手:“站起来。”
我看着他,没有牵他的手,也没有站起来。
沈茵深深叹出一口气,把江辞云赶到一边说:“老江,把她交给我,我去和他喝杯咖啡,孩子你看着。”沈茵转过头问我:“好吗?”
我点头:“孩子我带着吧,她很乖不会吵我们说话,就是认生。”
严靳走过来,把自己的皮夹甩给沈茵,沈茵没要,搂着我就走。
医院附近的一个小咖啡馆里,灯光特别的暗。
咖啡店的老板娘有个和小彦差不多大的孩子,我给她借来了一些玩具。给小彦点了写小点心,她一个人在旁边的位置上自己玩。
咖啡上桌,我拿起杯子,沈茵问:“你刚为什么要这样?你和老江这一路走过来那么多风风雨雨的,现在真相大白了,你怎么?”
我沉默了一小会,眼睛有点湿湿的。
我喝了一口咖啡,又再喝了一口,慢慢地问:“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沈茵扬起三指:“我昨天晚上才知道。我发誓!”
我点点头:“我相信。你是昨晚才知道的,可他们都知道。”
我相信沈茵是很了解我的人,她抿了下唇说:“这事老江也没办法。不管他怎么做都不会两全的。你想,要他报警了,他爹妈能同意吗?害过他哥一次的人还要把个以为快死的人送里去,江辞云的爹妈说不定会气得一头撞死。他不想真和自己的哥哥斗,要是不趁那机会表现出他真的不要你了,早晚有天把商临逼急了真把你娘俩给干翻了。你们是一家三口,那会不管是江辞云被害了,还是你和小彦被害了,这家就真的完了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