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透出几分高傲,随便站在那儿,便是一股子掩饰不住的清贵。
这也就难怪,这个宴会为什么女士比男士多,多是冲着他来的。
阮软正看着他稍稍出神,身侧忽然有女声笑着喊她:“阮小姐,好久不见。”
是杨真筝。
阮软礼貌回以一笑:“杨小姐,你好。”
杨真筝顺手递给她一杯香槟,歪着头打趣:“我说之昀怎么会拒绝我的邀请,原来他是有了你这个美丽的女伴啊。”
她的话中带笑,也听不出喜怒,阮软也不愿深究,目光下滑落在她的脚上:“杨小姐的脚好些了吗?”
杨真筝耸耸肩,喝了口红酒:“谁知道呢,能走就是。”
“我对骨科不了解,不够我听师兄说,伤筋动骨一百天,最重要的是好好休养。”
“我知道,谢谢。”
见她们两人聊着,宋之昀便放开阮软的手,示意她他要到那边去,阮软颔首。
宋之昀走后,杨真筝又往前走了一步,垂眸打量着她:“你穿这条裙子,真好看。”
“嗯?”
杨真筝嘴角微勾,忽然将手上的红酒倾斜,猩红色的液体从杯口倒出,悉数淋在她的裙摆上。
“哎呀——”她故作惊讶,一脸歉意地笑,“不好意思,失手了。”
粉色的裙摆染了红酒的殷红,刺眼至极,阮软若再看不出她的不怀好意,那就是真瞎了,她怒视着她:“杨小姐,你这样做不觉得很卑劣吗?”
杨真筝无辜笑道:“我都道歉了,你还责骂我,你这样就不卑劣吗?”
“你!”
杨真筝带着笑款款走开,周围倒是没有人注意到她们这边的情况,她拎着裙摆往洗手间去,想着能不能用水洗干净,这么大一滩红色印记,不处理的话太难看了。
洗手间恰好此时没人,阮软便将大门锁上,脱掉礼服,身上只穿着贴身的蕾丝布料,她将脏了的地方放在水下清洗,又加了洗手液,可搓了半天印记还是很清晰。
这时,有人在门外敲门,喊道:“阮小姐,是阮小姐吗?”
这声音听起来很陌生,阮软疑惑问:“我是,你是谁?”
“我是黑马的员工,我叫易念之。”门外的人说道,“我看到杨小姐故意把酒倒在你的裙子,我想问你需要什么帮忙吗?”
易念之?
阮软不认识,不过她说她是黑马地产的员工,又表示想帮助她,应该不是坏人,她便回道:“谢谢,我把裙子烘干就好。”
“可那是红酒,烘干也会留下印记吧?”易念之说,“毕竟是公司的周年会,阮小姐你又是总裁的女伴,总不能穿着一条有污渍的裙子招摇过市吧。”
她说得对,她今晚要一直跟在宋之昀身边,他是这个年会的主角,人人都关注他,她怎么能给他丢脸?
阮软气恼,难怪杨真筝要这样对她,根本就是想看她出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