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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谢如月顿时气道,“怎么了,自然是早上的事情了!哼,看着也是老老实实的模样,怎么就会做这些下作事情!”谢如月最看不得谢如茵的这幅模样,一脸委委屈屈,故意的装可怜,没来的叫人心里窝火。
只是,她还想再骂,就被谢如琢拦了下来,冲着她使了个眼色。
见到谢如琢,谢如茵顿时撇了撇嘴,轻声道,“四姐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不想让谢府丢人,毕竟我是谢家的女儿。”说到这里,她又“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谢如月顺着谢如琢的眼神扫了一圈,这才发现,柳姨娘身边的丫头红樱不见了。她当下就明白了柳姨娘一反常态的缘由,怪不得柳姨娘今日一直隐忍不发呢,合着她是搬救兵去了!
听得门外隐隐的传来脚步声,柳姨娘立刻就变了脸色,一屁股坐在地上,哭道,“你们就是欺负我们娘俩弱小,巴巴的上门来欺负么。我知道我是个妾,可是如茵却是你们的妹妹呀,她才这么小,呜呜。”
柳姨娘哭的时候可谓是惊天动地,毫无形象可言。
谢如琢皱了皱眉,连忙吩咐浅碧将人扶起来,这才道,“我今日来不是追究责任的,只是六妹妹想要作画,好歹先跟我说一声。我又不是小气之人,定然会亲自教她,保证不会丢谢府的脸。可是如今这事儿算什么?”
说着,谢如琢又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道,“六妹妹,你可知我今日为何生气么?我气的不是你抄了我的画作逼我另换了才艺,我气的是,这落雪寒梅图,半年前我就已经在别处画过了!这若是被人翻出来了,岂不是要笑话我谢家的女儿没本事,只会抄袭别人的东西么!到时候,那丢的脸就大发了!”
说到最后,谢如琢的口气越发的重了起来,柳姨娘被她唬住,顿时跟谢如茵面面相觑。
还未等柳姨娘说话,就听见身后传来季氏不悦的声音,“哼,自己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还敢在这里哭哭啼啼,羞也不羞!”
季氏说话间,又松开丫鬟搀扶的手,生气的指着柳姨娘道,“看看你教出的好女儿,天天不知道学好,就知道走偏门子,如此小家子气,哪里有一丝一毫大家的风范?!”
众人见季氏进来,都忙忙的请了安,谢如月走上前去搀扶着季氏,又气愤道,“奶奶,您不知道今日的事儿有多过分,六妹妹抄袭了琢儿的画作便罢了,可您知道她是怎么抄的么!她为了能画这幅落雪寒梅,生生的让丫鬟拿一杯茶泼到了琢儿的身上!原本琢儿是准备作画的,六妹妹还特意问了一句呢。结果我刚陪琢儿去换衣服,那边丫鬟就来禀报,说六妹妹已经开始先画了。琢儿没办法,只得临时的改了节目,与我一同跳舞了。”
她讲的句句都是实情,与季氏得知的消息基本无二致。听完之后,季氏顿时大怒,道,“好哇,小小年纪,别的没学会,就学会对姐妹下手了!这般歹毒的心思,我岂能惯着你?来人,将六小姐严加看管,禁足一个月,若是这期间改不过来,那就永远别出这个大门了!”
“凭什么呀!”谢如茵听了这话,霎时委屈的吼道,“奶奶,我不服气,我今日抄袭了四姐姐的画作是不对,这事儿我道歉。可是,可是四姐姐她也没有经过家里的应允就捐了无数银子呢,您为什么不罚她!”
一想到这事儿,谢如茵就眼红的很。谢如琢随便一捐就是五千两,可是自己每个月的月银才几两银子!她实在是不服气!
谢如月闻言,顿时冷笑了起来,道,“六妹妹,我且不说琢儿捐出的钱是娘亲留下嫁妆铺子,单说今日之事,乃是圣上之言,你可知江南水患本就有谢家之责,如今琢儿带头捐钱,谢家今日立了多大的功劳么!”
对于朝堂之事,季氏还是知晓的。此时听了之后,霎时便明白了其中关节,也越发的对谢如琢高看了一眼。
再看一脸愤懑的谢如茵,季氏立刻就失望之极,将手中的凤头拐杖捶着地面,怒道,“柳姨娘,这就是你教养出来的女儿,是非曲直都分不清楚!你回去好好管着你的女儿,若是再不明白人情是非,那就连你一起禁足吧!”
眼见着老太太下了最终的命令,柳姨娘心中暗恨,却也知此事只能到此为止了。她狠下心,将谢如茵骂了一顿,道,“平日里让你好好跟姐姐们学习,你就是学到的这些东西么,不争气的东西!香芹,带小姐回房,从今日开始,一天一部女戒,若是写不好了,永远不许出来!”
谢如茵难以置信的望着柳姨娘,顿时气的一面哭,一面跑回了房间。柳姨娘努力的压制着眼中的心疼与愤恨,转而陪着笑道,“月儿,琢儿,今日之事着实对不住,我没有管好如茵,让她犯了这么大的错。你们是做姐姐的,多包涵她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