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将姜承隽哄得忘记那些肉疼,心花怒放了起来。
叶氏看着傻笑的儿子,在一旁笑嗔道,“娘,您可看见了,我这是生了个傻儿子呢。”
曹氏也附和道,“可不是么。”
闻言,姜承隽却露出一抹宠溺的笑,“娘,奶奶,你们这话就不对了。我可是就只有这两个如花似玉的妹妹,不好好护着怎么行呢?”
“是是是,那你好生的疼着你的妹妹吧,只是莫要让她们在哭了。”叶氏一脸打趣的笑道,顿时让姜承隽有些讪讪了起来。
众人见此,都不由得有些好笑。唯有谢如琢手中握着那只蚱蜢,有些心暖。
中午的时候,照理是在姜府吃饭的。开饭之前,谢如琢终于见到了自己想要见的人——姜仕洵。
一身白衣翩然,一张俊脸出尘。仿佛画中走出的仙人,不笑时,仿佛宝相庄严。一笑后,却又万树花开。
谢如琢尽管见过许多次姜仕洵,可每次看到他,都忍不住有些出神。她自认见过许多男人的容颜,俊雅出尘的更是不在少数。可是姜仕洵的容颜,却足以凌驾于一切之上,将世间的美融合到一起。
他是曹氏的老来子,只比谢淮南大了五岁。姜仕洵出生的时候,曹氏难产,九死一生之后,她方才生下这个粉雕玉琢的娃娃,因此,曹氏十分喜欢这个儿子。
一见到他,曹氏便佯作生气道,“你还知道回来啊,今日已经是你出去的第七日了!”
姜仕洵的出尘气质,便在瞬间塌陷。他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模样,凑过来替曹氏捏着肩道,“娘,我这不是回来了么?”说着,又看了一眼谢如琢姐妹,轻声道,“好歹有外甥女儿在身边呢,您就给我留几分薄面吧。”
闻言,曹氏拍开他的手,嗔道,“你也知道你外甥女来了,那还不稳重些。”
姜仕洵轻轻一咳嗽,这才看向忍着笑的谢如琢姐妹,道,“琢儿,过来,让舅舅给你把把脉。”
“四舅舅。”谢如琢叫了一声,依言将手腕伸过去。姜仕洵自幼厌倦官场,以治病救人为平生所愿。他几乎是个医痴,能使得一手好针法,只要涉及到医术方面,顿时就会恢复严谨的模样。
此时见他正襟危坐的替自己把脉,谢如琢大气都不敢出,她自从受伤重生之后,为了各种各样的企图,几乎是不停地在糟蹋自己的身体,此刻生怕姜仕洵看出些什么。
良久,姜仕洵才收回了手,说出的话也叫谢如琢松了一口气,“你的伤势已经好了大半,将这瓶生肌去腐膏拿去,记得一日涂抹三次,能祛除你中箭处的疤痕。”
谢如琢谢过姜仕洵,将装在瓷瓶中的膏药递给绛朱,这才回过头认真听着姜仕洵所说的注意事项。
不一会儿,丫鬟们便将饭菜上齐全了。
曹氏刚吩咐吃饭,就见姜仕洵替母亲盛了汤,一脸笑意的望着她。
曹氏一面拿起筷子,一面笑道,“说吧,你又有什么事情要求我?”对于这个儿子,曹氏十分无奈,平日里宠着的太过,致使他太过为所欲为了。好在这个儿子一片慈悲心肠,平素最爱行医救人,这才没有将他养成一个混世魔王,这也让曹氏心中十分满意。
“果然还是母亲了解我。”姜仕洵嘿嘿一笑,这才正色道,“南方水患日渐严重,虽水灾范围被控制住,可灾民流离失所,加之严冬难熬,恐怕百姓的日子并不好过。如今灾民成群,吃穿已成大问题,更不要问就医寻药了。儿子这几日跟几个志同道合之人商议,想要招募医者,一同南下治病救人。”
“不行!”
姜仕洵在说话的时候,曹氏的神情就有些难看了,待得他说完之后,曹氏顿时想也不想,直接便撂下了筷子,坚决的回复了两个字。
“娘!”姜仕洵早知道曹氏会拒绝,叹了一口气,道,“你可知,如今灾民四起,行医者若是不能治病救人,那还要我们何用?”
“太医院没人么,朝廷不会调拨人手么?何时用得到你来操心了?且不说别的,单说你长这么大,连京城都没出过。那甸阳山高路远的,你这一去让我怎么放心?再说了,你,姜仕洵,今年都快三十了!看看你哥哥,在你这个年纪,儿子都会跑了。再看看你,到现在连个正经的亲事都没有!”
说到这里,她见姜仕洵的神情也有些难看,喘了口气,又重新说回这件事情上,坚决道,“你想要做大夫我不拦着你,可眼看就要过新年了,你在这个时候离家,我就说一句话,我不同意!”
曹氏说到最后,越发的觉得气闷,又不由得红了眼眶。
姜仕洵见状,心中也不是滋味儿,他叹了口气,道,“娘心中所想,我何尝不清楚?只是为医者若是不能以病人为己任,岂能配做一名合格的大夫?我已经与几位朋友说好了,这次甸阳之行,我是一定要去的,娘莫要阻拦我,便是阻拦,我也不会退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