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她反倒被气笑了,“贤妃姐姐这话说的倒是奇怪,众目睽睽之下,谁敢威胁她?不过,我皇儿喝的醉醺醺的,不去自己宫殿找他的嫔妾们,反倒在外面调戏了一个小小的宫女。也不知是这宫女运气不好,还是本就居心不良,存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奴婢没有!”
那宫女先前还有些犹豫,一听到慧妃这话,顿时便挺直了腰板,喘着气道,“奴婢清清白白,入了皇宫,只一心侍奉主子,哪里敢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今夜,奴婢传完菜便退下了,却不料,五皇子紧随其后,一路逼迫我,要行那不轨之事。奴婢死命不从,这才被五皇子一脚踹下了水!此事谢小姐所言一丝不差,还望皇上给我做主!”
她说话的时候,一双眼内满是泪水,加之她模样本就姣好,如今越发的叫人看着心疼了。
“你好大的胆子,污蔑起皇子来竟然如此的顺手!若是五皇子当真对你做了什么,依你一个小小的弱女子,又岂能逃得掉?还是你当真以为他那一身工夫是白学的么!”慧妃抓住她话中的细节,立刻反驳。
她说完这一番话,又噗通一声跪下,道,“皇上,臣妾不知是谁这样大的胆子,竟然如此处心积虑的要害我皇儿,可是天地良心,皇上难道宁愿相信这样一个来历不明的宫女,也不愿意相信你的亲儿子么?”
靖帝原本心存疑虑,可如今听慧妃这样一说,越发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毕竟,五皇子的工夫,可是本朝武状元亲自教授,便是喝了酒,若是真想对一个宫女做什么,那宫女定然是挣脱不得的。
除非,这是一个针对五皇子的陷阱!
念着,靖帝不由得有些心中起疑,朗声道,“慧妃所言,也甚有道理。来人,将这宫女的腰牌取下,一一核实过再来汇报。”
他一下令,便有侍卫上前,要从宫女那取腰牌。
却不想,那宫女当下就将腰间牌子解下,扔在地上,含着眼泪道,“皇上英武,所要查证之事尽管一一去看,奴婢所言非虚,自然什么都不怕。只是——”
她说到这里,突然起身,一把从侍卫的腰间抽出佩剑,而后在众人的惊呼中,将那明晃晃的剑尖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凄苦道,“只是奴婢清白虽然未毁,可今日之事,却叫我已无脸面再去见世间众人。倒不如,以死以证清白!”
说完,她猛然将剑狠狠地朝着自己的脖子上抹去,而后在众人的震惊眼神之中,缓缓地倒在了地上。
只听得“叮——”的一声,那剑落在了地上,与剑一同掉落的,还有一根紫玉簪子。
方才千钧一发之际,有人用簪子击中了她的手,致使这宫女手上脱力,虽然仍旧割伤了脖子,却已然没了大碍。
而出手之人,正是萧馨悦。
那宫女跌坐在地,不可置信的看着出手之人,而后大哭道,“为何不让我死了算了,我如今虽被救了性命,可不从五皇子已被人起了杀心,说出了实情,更是再无生还的可能。倒不如今日死了干净,以省的他日再受被侮辱之苦!”
“一派胡言!你若是活着,尚且有希望。可若是死了,岂不是叫那些小人们得意了么!”贤妃冷声斥责道,一面叫丫鬟将宫女扶了起来。她算是看明白了,这个宫女所说之事,十有八九是真的。假如是这样的话,那五皇子的德行上肯定会被皇帝记上一笔。若是能让二皇子借机发挥一番,说不定从此让皇上对他失望也有可能!
慧妃则捂着胸口,指着那宫女道,“你竟然敢御前露刃!你可知道,这是死罪!”说着,她又转身重新跪下,伤心道,“皇上,臣妾不知这幕后之人究竟是谁,一出戏演到现在,唯一的目的便是害我的皇儿,既然如此,就请陛下罚我们母子吧,顺了那幕后之人的心意,也好叫这一出闹剧结束!”
靖帝有些头疼的抚着自己的额头,道,“都闹什么?今日的除夕,你们却不让朕安生,都是要造反么!”
他这话一出,殿内的人顿时呼啦啦的跪了一地,齐声道,“皇上恕罪。”
靖帝看了一眼从说完话后,自始至终都安静不言的谢如琢,叹了一口气道,“太医呢,不是说去给五皇子看伤势了么,怎么现在还没来?”
他话音刚落,便见太医一脸惶恐的从殿外走进,道,“参见皇上,臣在殿外恭候多时,只等皇上传召。”
靖帝看了他一眼,道,“五皇子伤势如何?”
闻言,太医顿时有些呐呐,后经不住靖帝的眼神追问,只得如实回禀道,“回皇上,五皇子身上并无其他伤势。只是那命根之处受了些伤,须得静养一段。索性于日后传宗接代并无影响,实乃万幸。”
慧妃原本就在气头上,如今一听到萧君奕受伤的地方竟然是命根子,当下就变了脸色,跪在地上开始哭嚎了起来,“皇上,求您给臣妾和皇儿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