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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闹!”唐逸一下子严肃起来,“这个时候,太子怎么能离开商都呢?”
田笛在一旁也皱着小眉头,皇帝亲征,太子本应该坐镇商都,可太子却离开商都,就连她都知道,这太冒险了。
唐逸想去见太子,可又担心把田笛一个人留下。
田笛看透了他的心思,劝道,“你去见太子吧,有翠柳和这么多人在,我不会有事的,况且这是夏邑城陆府,安全得很。”
唐逸盯着她半天,最终决定道,“把你一个留下,我还是不放心,你还是跟我一起去吧。”
太子殿下比两人的速度快得多,当唐逸和田笛还没出府,就得知太子已经在皇后那儿了。
两人又赶过去,正看见太子殿下跪在皇后脚边,抱着皇后的腿。
皇后怒道,“你是太子!你父皇亲征,即便是天塌下来,你也不能擅离商都!你糊涂啊!”
“母后……”太子的声音带着哽咽,“母后,不亲眼见到母后,儿臣实在是不放心,您不用担心,商都的事儿,儿臣已经安排妥当,除了亲信和父皇的心腹,没有人知道儿臣离开商都。”
唐逸和田笛见到此情景,还是默默的离开。
儿子担心母亲,这有什么错呢?
回到两人的院子,田笛突然感慨道,“以前总是听闻皇家无情,如今所见,也不尽然,皇上与皇后,还有太子之间的亲情,是无人能比的。”
田笛的话刚落,就见有人急匆匆的走了进来,为首的正是唐逸派去忠义城的广七。
广七走得急,到了近前才发现田笛也在,一时不知禀告的话该如何说出口。
“这是又要有事瞒着我么?”田笛淡淡的看了眼广七,又歪着头看向唐逸。
唐逸想都没想就道,“再不会有事瞒着你!”
可是唐逸瞪着广七的目光,分明就是在说,不该说的话一句话都不许说!
广七立刻会意,说道,“主子交代的差事,属下已经完成,将这边的事情禀报给皇上,边疆的事儿一切顺利,还请主子放心……”
顿了顿,广七后面的话不知如何说出口,说要去找皇后吧?好像也没什么好说的。
那件事,除了皇帝能跟皇后说,其他人谁都开不了那个口。
田笛幽幽的叹了口气,“我看有我在,广七的事儿是说不完了,我还是回去歪着去,你们说正事要紧。”
“瞧你说的这话,怎么这么酸呢?”唐逸揽着田笛的身子,想试图转移田笛的注意力。
可田笛却直接道,“别以为你们不说我就不知道,我知道你们瞒了我什么,我倒是想亲自处置那些黑衣人出气,结果这些人对我支支吾吾,我就知道那些黑衣人没有好下场,你是让广七去送尸体吧?我是胆子小,可别以为我什么都怕。”
田笛是很享受被唐逸保护的状态,然而,她不想成为他的负担。
唐逸的大手一顿,不知道该做何解释,想到当初害唐子蓓唐子斌的死士,那般模样,田笛仍旧面不改色,视之无物。
或许是他太小心了。
唐逸这才看向广七,“还有什么事,尽管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