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连段碧书都很少看见了。”
乐正弘惊讶道:“你的意思是段碧书还住在县城?”
钓叟摇摇头说道:“现在就很难说了,前几年如果运气好的话,能在戴家祠堂那边偶然看见她路过,这两年再也没见过。
后来有人在关北镇那边见过她一次,听说这女人在戴天德死后也没有找过男人,身子保养的和以前一样,一点都不显老,仍然对男人有着强大的杀伤力。”
乐正弘笑道:“听你的口气好像见不到她很遗憾似的,算算年纪,你们应该年龄差不多吧?”
钓叟脸上微微一红,说道:“原本就是一个女人,可被传的神神秘秘的,反倒勾起了人的好奇心,我听说她嫁给戴天德那年是十八九岁,算下来也要五十开外了,她女儿戴凝应该也快四十了吧。”
乐正弘递给钓叟一支烟,问道:“那戴凝的丈夫难道不是本地人吗?”
钓叟说道:“你让我说说戴凝家族的事情还勉强知道一点,可有关她个人的情况,我确实一点都说不上。
倒是听说她经常回来,但很少有人能见到她,不过,可以肯定她已经结婚了,因为有人看见她带着女儿一起回来,至于她的丈夫是不是一起回来过,知道的人恐怕风貌棱角,你要想知道这些事,那就只能去问她的两个哥哥了。”
乐正弘急忙摆摆手说道:“那倒不用,你刚才说戴凝在本地做了不少善事,能不能具体说说都做了哪几件善事?”
钓叟愣了一下说道:“哎呀,你这么一问我一时还真想不起来,反正媒体都报道过,无非是修桥补路,赞助失学儿童之类的。
不过,印象最深的应该是前年的污水共治,戴凝属下的南安县名门望族股份有限公司向县水利部门捐助了三千多万元人民币,用于治理河流污染。
当然,这背后的回报是县上把旅游开发这一块全部交给了名门望族公司,只是,也不知道什么原因,直到今天为止,南安县的旅游项目总是雷声大雨点少,一直都没有什么起色。”
乐正弘哼了一声,若有所思地说道:“也许人家对旅游开发压根就没兴趣,他们感兴趣的也许只是这里的有限资源罢了,比方牛腿之类的资源。”
钓叟疑惑道:“牛腿?这玩意我们这里还真有不少,只是这些年被偷的剩不下几个了,我还专门为了牛腿的事情在网站上发过几篇帖子,只是没有引起有关部门重视而已。”
乐正弘说道:“你发的几篇有关牛腿的帖子我都看过了,我不相信这种盗窃行为是一般的刑事犯罪。
据我所知,像姚村那种五六百年的牛腿,每一个售价都在三四百万左右,一般的盗贼就算弄到手也不一定能找到买主,我觉得幕后肯定有人指使,并且还不是一般的人。”
钓叟小声道:“你是意思是戴氏家族的人一直在贩卖国家文物?”
乐正弘急忙摆摆手说道:“我可没这么说,事实上几个月前我来过姚村,根据当地人的反映,村子里的牛腿大部分都被偷走了,有些与其说是偷,还不如说是抢,基本上是里应外合。
这些盗贼之所以这么猖獗,肯定是有人在背后出了大价钱,我也不瞒你,我在江州市一个有钱人的办公桌上亲眼看见过一只姚村丢失的牛腿,价值在五六百万左右。
说实话,这些人明明知道这是国家文物,并且来路不正,但为什么还明目张胆地公开收购呢?说白了,这里面已经形成了一个利益链,并且彼此心照不宣,甚至都不用回避,已经到了无政府主义的状态。”
钓叟见乐正弘一脸义愤填膺的样子,似乎受到了感染,说道:“是呀,牛腿这种东西社会上几乎没有多少人关注,可牵扯到的利益却不容小视。
据前些年县上的统计,我县古建筑的牛腿估价在十个亿左右,可短短几年间几乎缩水了百分之六七十。
政府部门只好用牛腿的年限来平衡损失,甚至滥竽充数,把几十年的牛腿说成是上百年的古董,可以说变相纵容了古文物的非法买卖。
如果严格说起来,公安局内部就有人参与这一非法勾当,要不然为什么这么多年就没有破获一起像样的牛腿盗窃案呢。”
乐正弘点点头说道:“所以,事情很清楚,一个数百年的牛腿,能出得起价钱的买家屈指可数,别说你们县城了,就是江州市也找不出几个有实力的买家,为什么公安局部门就追踪不到牛腿的去向呢?”
钓叟以为乐正弘这次来南安县的采访内容就是有关古文物的内容,犹豫了半天说道:“既然你对这一行这么感兴趣,我就给你推荐一个人。
不过,这个人我也不认识,只是听说过他的大名,据说南安县什么地方有值钱的牛腿他最清楚,并且身手不凡,只要他出手,从来没有落空的时候。
最重要的是,从南安县到江州市,能买的起牛腿的人都在他的心里,跟他交易过的人应该不在少数,只是他愿不愿意见你,我就不敢保证了。”
乐正弘一听,吃惊道:“你怎么还认识这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