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出了旅馆门,门口侍卫反应过来,冲他大喊道:
“马将军,你别跑啊!”
马超听到喊声回头,看见向他追来的数个士卒,顿时想起自己的处境,迈动双腿向城门跑去,边跑边想道:
“你当我也跟张泉一样傻啊,为什么不跑!”
于是在汉中城中的大街上举行了一场赛跑,在皎洁明亮的月光的照耀下,在喧嚣热闹的夜市中。马超在前面跑,侍卫在后面追,马超不时掀翻街道两旁小商贩的摊位阻挡侍卫们追击,又挤进人群,自己身体素质好,后面的侍卫哪里追得上呢。
这时张泉庞统张任等人正在汉中城中央的城主府中讨论下一步的行军战略,一个气喘吁吁的侍卫趴在门口喊道:
“报告!马超跑了!”
“什么!”吴懿大喊道,然后对张泉说道:“少主,我看守马超疏忽,罪责重大。”
张泉听到侍卫的报告也是一阵汗颜,真是,还以为马超有点气节有点大将风范就不逃跑,却没想到马超还是没怎么长大的小孩。
张泉冲吴懿摆摆手道:“这没你的事。”随即走出城主府顺着侍卫指的方向望去,看见马超已经跑到了汉中北城门洞下,现在关城门都来不及了。
庞统张任忧心忡忡地看着张泉,张泉行注目礼送别马超,马超终于出了城门,渐渐消失在黑暗中。
庞统叹息道:“少主,我们好不容易活捉马超,就这样怎么容易让他跑了。唉。”
“少主,马超逃跑还是我的错,请责罚!”吴懿道。
徐庶拉住庞统吴懿,说道:“现在悔恨已经来不及了,我们还是做下一步军事部署吧。”
张泉笑着说道:“呵呵呵,谁说我们要悔恨了!”
“嗯?”徐庶问道,难不成这少主就要一蹶不振了?
“如果我说我是故意放马超走的,你们信吗?”张泉扫视着徐庶庞统张任吴懿文聘。
“这?”徐庶庞统喃喃道。
“马超兵败被俘,两万骑兵溃不成军,四千军马拱手向让,然后自己不费吹灰之力地逃亡,你们觉得这其中没有蹊跷吗?”张泉说道。
“没有蹊跷啊,事实就是这样!”文聘随口回答道。
“反间计?”庞统说道,张泉点点头,他继续说道,“西凉军中的其他将领会觉得马超和我们合谋,故意败北,从产生间隙。”
事实是,张泉一时疏忽,对马超的性格揣度出错,过失将马超放跑了;然后,说自己试故意的。
“但是这不对啊,马超就是此次西凉兵的最高统帅,就算其他人怀疑,也没什么用啊。”张任说道。
“不,叔父,”张泉道,“马超虽然是最高统帅,但实际上这次西凉兵是大大小小的诸侯混杂起来的。这次马超的嫡系部队恐怕都在城下死光了,剩下的大大小小将领一起疑心,很有可能就把马超革职了。”
“革职?不会吧。”
却说马超跑了一夜,到阳平关下时,已是第二日清晨。清新明亮的晨曦照在马超身上,露水渐渐和汗水混杂,颇有风尘仆仆之感。
“开门开门!老子回来了!”马超垂着关门大喊道。
在城上守卫的正在打盹的西凉士卒顿时清醒,继而惊慌起来,以为是汉中军携战胜之威连夜来攻城了。士卒们躁动不安,擂鼓的擂鼓,收拾城防器械的收拾,禀报的禀报,就是不看向关下是谁来了,更别说给马超开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