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对苏言偏执了,和苏言在一起,你潜意识证明你自己比赵婧优秀,赵婧败于你。
其实,你不需要和赵婧比得,程谦喜欢你,就足以说明你是最好的的。”
容先生紧步逼问:“你喜欢程谦吗?”
他知道,自己这一番理论对于她,有洗脑功能,他不了解她,也没有在她正常时见过她,他只是经常听程谦在他面前聊她。
君冉躺在床上微微蹙起眉头,内心复杂,很乱,良久,声音很轻地说:“我不讨厌他。”
偌大的卧室内片刻的沉默:“你喜欢苏言吗?”
他想听她亲口说,他很好奇,为什么她能隔着这么远的距离,隔空喜欢一个人八年。
君冉紧缩地眉头越来越深,她长着嘴,断断续续地说:“我……我……”
她明明是喜欢他的,她在法国经常想念他。
她怎么说不出口了,她是喜欢的呀,可是为什么说不出口呢?
突然心脏跳得有些急促不规则,她大口大口地喘息,“我……我……我……”
容先生脸色一变,有些疑惑也有些释然,不紧不慢地说:“睡吧……睡吧……睡吧……睡一觉,醒了就好了。”
声音抚平她内心的不安,君冉突然释然一松,陷入沉睡。
他突然明白,君冉对苏言的爱夹杂了太多东西,执念大于爱。
是有爱的,但是,爱里面,却又是不纯的。
容先生悄无声息地走出,轻轻关上门,看着站在楼下一动不动地程谦,面色有些焦急。
他微微一笑,他一直以为焦急在他身上会没有呢!
程谦沉声问道:“她怎么样了?”
路过他身边的时候,容先生拍了拍他的肩膀,“加油!你很有希望啊!”
容先生自顾自地走向玄关处,简单道:“睡一觉就好了。”末了,还加上一句:“别露馅。”
突然,他脚步一顿,侧眸看着他,清冽的嗓音淡淡道:“她偏执很严重,自己不明确自己的内心,你可以适当的逼一下,可以在适当的时候,你在她清醒的时候,解开她那个矫情的心结。”
看着那个渐渐远离地背影,程谦笑了,谁的感情又是一帆风顺呢?
一个“伟大”的催眠师,心理学家,哲学家,涉及医学,精神病学,会在感情中束手无措。
偏执?
程谦突然微蹙眉头。
想起多年前的往事。
那是最后一轮复习,当时数学老师下雨天给车撞了,一时半会儿,还不能出院,于是校长就派了一个研究生刚毕业的老师,带他们复习,毕竟是刚毕业,教学经验少得很。
有天,数学老师讲题,突然讲到了压轴题,压轴题也难,讲了半天也讲不出云云,最后他自己都给绕了进去。
大家都没在意,毕竟是压轴题,有些变态情有可原。
可是,君冉却疯魔了,数学课刚下课,临到午休吃完,她饭也不吃,就坐在座位上,周身是一张张草稿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公式。
午休,午休下课,体育课,体育课下课,数学课,自习课,晚休,两节晚自习。
终于,用了这么长时间,她将题目算了出来,不仅与老师的答案对上了,还能讲给其他人听。
用了近两个本子的草稿纸,上面是密密麻麻的公式,从高一到高三所学的,老师提到的所有公式。
她用了10个小时的时间解开了题目。
第一次,程谦佩服一个人,佩服一个人这么固执。
后来,他问她:“为什么一定要解开那个题目?”
她并不是一个数学爱好者,并不是一个热爱学习的人。
她回答他:“我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为何特别想要解开它。”
所以,现在的她,就如同八年前那个顽固要解开数学题目的她,一样钻进了牛角尖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