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的俊面轮廓在灯光的打照下透着一丝拒人于千理的冷漠。
“季珞,你没有话想问我么?”程然不想和他就这样无言下去,她想多会这个男人说说话。
就在刚才,她甚至感觉到一股锥心的痛,就好像被遗弃。
不要,她不想和沈季珞分开!
终于,沈季珞偏过头,视线复杂看她良久,“我有些累,先休息了。”
他还是什么话都没说,只撑着一副疲惫的躯体走上楼梯。
程然眼也未眨看着他在灯光里摇曳的背影,总觉得他的背影透着一股子疏离,难以接近。
突然,他停下来,没有回头,只说,“今晚我去书房,你自己睡。”
尽管他说得不算大声,但在静若坟场的客厅,他的声音还是像重捶狠狠砸在程然心上。
除了痛,还是痛,没有其它!
谁都无法接受自己的老婆和其它男人走得那么近,更何况还是与他有着血缘关系的亲人!
程然理解他此刻的痛楚,也能体会他的难处。这个高傲不可一世的男人,这次怕是脸都被自己丢光了。
程然啊程然,难道你真要他为了你,变得一无所有么?
程然颓然地坐回沙发里,本来是想和他解释的。但想了想,还是不要说了。如果离开是自己唯一能为他做的事,那就做吧!
这一夜,两个房间两张床上的两个人,彻夜难眠。
团圆夜,并不团圆。
翌日,沈季珞根本没有给程然见他的机会,他一早就去了医院。
屋子里闻不到独属于他的气味,新年伊始睁开眼,并没有在他怀里醒来。程然失落,心头划出深深的痛……
程然简单洗漱完毕,来婴儿室看两个小家伙。
他们睡得很香,脸蛋红扑扑的,肉乎乎的小拳头也握得很紧,睡觉时还会浅浅的打呼。软萌的模样令人不爱都不行。
“太太,这么早你就起床了?”保姆坐在床上揉着泛困的眼睛看婴儿床前的程然。
晚上宝宝们醒了三四次,现在七点不到,保姆们都还很泛困,打不起精神。
“睡不着,过来看看孩子。没事,你们休息,不用管我。”程然平时从不对她们颐指气使,待人随和,保姆们都喜欢这位主子。
听她这么说,两个保姆也继续躺回床上,阖眼睡觉。
宝贝啊,如果可以,妈妈怎么舍得离开你们?但是这一次,妈妈必须离开。你们跟着爸爸会有更好的生活,一定可以成为这世上最幸福的孩子。
往后,如果你们从别人嘴里知道还有妈妈的存在,想来看妈妈的时候,就来。如果你们怨恨妈妈,再也不理妈妈了,妈妈也不会怪你们。毕竟是妈妈欠你们太多太多。还有,妈妈欠你们爸爸的,这一辈子都无法偿还。
离开,是妈妈必须要做的事。因为这里面承载了妈妈满满的爱。对你们,对爸爸……
程然自认为并不是一个爱哭的女孩,但这一刻无法抑制的灼热液体漫上眼眶。就算她如何努力地扬起头来不要分离的泪水滑落,却都是徒劳。
不应该哭的,毕竟离去是为了成全,是为了让生命里最重要的家人过得更好!
然而她还是一个水做的女人,无法不为骨肉分离、至爱生别而痛彻心肺。
程然回到房间,拿起半夜就收拾好的行李,恋恋不舍地离去。
两个保姆醒来,找了一圈没有看到程然的影子。
“奇怪了,太太去了哪儿?”
“再等等吧,兴许是去外面买菜了。你知道的,冰箱里已经没什么存粮了。”
“可是早上我见太太怪怪的,隐隐约约我好像听见哭声。难道你没发觉?”
“那个时候刚七点,正是最好睡的时候,我睡得都要打呼了,怎么听得见其它?哎哟你别瞎想,就算真有什么事,先生那么在意太太,凡事他会摆平的。”
这么想着,两个保姆一如往常那样悉心地照料两个小宝贝。可是到了正午还没看见程然的影子,两个保姆这才慌了神。给程然打电话过去,对方关机。惊觉不对劲,马上打给沈季珞。
响过几声,对方接起,“说。”
微厉的语气,听得电话这头的人身体止不住就一记哆嗦。
保姆相互看了看,其中一个咬了咬嘴角,壮起胆子问,“先生,太太有没有和你一起?”
沈季珞眉微蹙,正要说话,就见病房的门被人从内拉开,白洁走出来。
“待会儿我打回来。”沈季珞此刻所有心思都飘进了病房内的老爷子身上,没有多余精力应付其它人。
保姆还要说什么,就听电话传来断线的声音。
“也许……他们是在一起的。”保姆如此乞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