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假话。现在想想,如果她真是为钱而与自己欢好,就不会光溜溜的躺在床上等他,而是卖力服务了!
想到真有可能是自己糟蹋了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郑元生心里就起了些波澜,对她带有歉意。
“当年的事我也是受害者,我也被灌得什么事都分不清。”
“既然什么都分不清了,那你怎么还知道睡?”程倩才不信他的推脱之词。真要醉得什么都不知道的话,哪里还动得了?至少当时他脑子里是有意识的,而那个意识就是占有自己。
许是做了伤害她的事,郑元生没有反驳。若在平时,谁敢用这样的语气和他说话?往往是他一瞪眼,所有人都会被吓得退避三舍。
但他很快冷静下来,恢复惯有的冷硬本色,“说吧, 现在想如何?”
“我说了,请你退出总统大选!”程倩不希望有着这么恶劣行径的男人当上国家最高领导人。
“若是我不呢?”郑元生可不是一个轻易被人威胁的窝囊角色。
程倩也知道对男人而言,事业才是大事。更何况他与自己,本就没情。
程倩缓了缓气息,再开口时,平静的语气里自有一股坚决的意味,“如果你继续参选,我会将你之前的恶行公之于众!”
“哼……你要知道,为了拉对方下马,敌对势力无所不用其极,这是官场上司空见惯的事。你若执意要去,便去!我倒要看看,没有事实根据的事将会对我的政治生涯造成多大影响?!”
甚至都不用编造你情我愿的说辞,只要坚决不承认,一口咬定是敌对势力的恶意栽赃诽谤,看他们又能奈自己何?!
“没有事实根据?”程倩深深看他,缓缓,她说,“如果我拿出证据,是不是你就退出?”
闻言,郑元生脸上的冷笑尽数敛去,“你有相片?”
不过想了想,他又说,“难道你和他们是一伙的?”
如果她手里握有相片的话,自然就是与那群灌醉自己的家伙串通。所以她还能说自己是无辜的?
想着自己遭他们算计,郑元生便态度强硬的说,“就算你有照片又如何?顶多算我年轻时一笔风流帐,你以为凭着几十年前的事就可以拉我下台?做梦!”
“如果我说我手里有比相片还更让你身败名裂的证据呢?”程倩原想着以春风一夜之事要挟郑元生,不过听他的语气像是想推得干净。那么如此的话,她就只能拿出手里的王牌了。
郑元生挑眉看她,眉尾斜飞入鬓。透着一股凌厉的狠意。
两人之间的种种,程倩本不想把儿女牵扯进来,但这个郑元生油盐不进,程倩没办法,只能走出这一步。
她稳了稳心跳,说,“当年对你来说,或许只是一夜风流。但对我来说,那夜却让我成为了单身母亲!”
“你说什么?”历来沉稳的郑元生听完程倩的话,心里咯噔一下,大手一下子就狠狠握住程倩纤细的手腕。
他并没感觉到手指圈着的手腕在微微颤栗,他只一个用力,程倩本能地往他面前扑。
“你说你有孩子?”郑元生顾不得此刻两人的姿势,他阴冷发狠的声音从头上重重砸了下来,程倩的神经末梢都在为此跳动。
她一只手摁在他腿上,另一只手被他死死的握着。
程倩被迫扬起一张脸,看他,声音轻却对郑元生来说透着欲取他性命的力量,“是我们的孩子。”
郑元生脑袋轰隆一响,竟是怔怔看着面前的女人,大脑一片空白。
程倩用力从他掌中抽回自己手,慢慢坐起。
她揉着被他拽痛的地方,再看他时,说话带有挑衅,“如果你不按我说的办,我不介意叫全天下的人知道你是怎样的男人!”
沈季珞就在几米远外,车库内的白炽灯很远的距离才有一盏,光线微弱。他已经抽完一支烟,指端夹着第二根。灯光投掷在挡风玻璃上,氤氲一层迷离的光影。车内的情况影影绰绰看不太清。
不过依晰可以看见两人挨得很近,都快头抵头了。
郑元生反复深呼吸,他觉得脊梁像是被人抽走,再也没办法挺直身板立于天地间。
程倩没有咄咄逼人要他立即给个答案,她往旁边坐,离他远了一些。
两人都没再说话,沉默在空气中弥漫。
许久许久之后,郑元生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沈家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你要如此帮着他们和我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