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那般容易就战败。
明知不可能赢,帝音泽哪里生出来的自信,竟然可以从容的面对一切变故。
是的,帝音泽也知道今日毫无胜算,不但如此,他更是料定了今日会惨败,但那又如何呢?不到最后一刻,什么都是未知数,又怎可轻易言败?
扫了眼下方一面倒的局势,巫桓月看着对面的帝音泽,眼底满是嘲讽:“本尊以为你的音阁有多厉害呢,却也不过如此。不是还有人么,你大可以让他们都出来,也好让我巫族儿郎杀个痛快。”
面对巫桓月的风凉话,帝音泽也不在意,他只是随意的站在那里,手中的长剑轻点地面:“对付你,有本座一个就够了,又何须其他人?”
巫桓月不屑:“口出狂言,你以为,光凭自己几句口舌就能赢过本尊?真是可笑,你真当本尊还是以前那个不懂世事的小毛孩儿,可以任你搓圆捏扁?”
他们在年龄上差了好几千岁,在自己很小的时候,不知在哪件事上得罪了对面的男人,然后就是处处遭他算计,一不下心就着了他的道儿。
直到现在,他依旧能够清晰的记得那些过往,每每一想起他都会恨得牙痒痒,早就想杀他泄恨了。
听他提及旧事,帝音泽淡然一笑,似笑非笑地睨他一眼:“以前的你不是我的对手,难不成你以为自己在修炼了那些魔族术法后就能打赢我了?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天……丫头,你怎么来了?”说着说着,帝音泽毫无预警的停了下来,皱着眉头看向巫桓月身后。
她来了?
怀着无比激动的心,巫桓月猛地转过身子:“你来了……”当他看到后面空无一物时,顿时知道自己上当了,却为时已晚。
帝音泽手中的长剑已经朝着他心间刺来,速度之快,电光火石。
想躲开已是来不及,巫桓月能做的也只是稍稍移开身子,险险地避开要害,最终,帝音泽手中的剑刺进了巫桓月的前胸,有大片的鲜血流出。因为他的衣袍是黑色的,血染在上面也看不清。
“帝音泽,你又耍诈!”巫桓月气急,他不忿的看着对面的帝音泽,一双如墨的眸子满是怒意,像是要吃人。
轻弹衣角,帝音泽笑得漫不经心:“兵不厌诈,这般下作的伎俩还是跟你学的,如今只是学以致用,还施彼身罢了。怎么,这就受不了了?你以前更下作更卑鄙的事都做过,本座可是一一记着在,日后可是都要用在你身上的。现在告诉你,也要叫你有个心理准备。”
“卑鄙!”说完,巫桓月提剑朝着帝音泽刺去,二人很快又打了起来。
不多时,巫桓月被帝音泽一掌拍中,身子如枯叶般飞向城下,跌在地上一连吐出好几口血来。他想要挣扎着站起来,无奈费尽力气也起不了身,只能恨恨地瞪视着飞身而来的帝音泽。
看来,今日他是必死无疑了。
若是以前,帝音泽或许会放他一马,可是现在,他已经对丫头造成了心理负担,她怕他怕得要死,所以,他今日必死。
如是想着,帝音泽轻抬右臂,手中的剑闪着冷冷寒光,下一刻便以雷霆之势朝着倒地不起的巫桓月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