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也只在这片小山中修行度日,终身不得离开京南市,可悲可叹。”
花布鞋女子听到这句话,丝毫不介意地反击道:“那也总比一些在草原上终日惶惶不可度日,徘徊在生死边缘永不得安宁的畜生要好,话说老狐狸,如果你只是来和我说说话的话,我劝你还是早点走吧,我这里可没有招待你的茶水。”
顿了顿,花布鞋女子又加了一句:“哦对了,我差点忘了,畜生没资格喝茶。”
公羊未央修炼野狐禅的年数早已超过半百,又怎么会被花布鞋女子的话所激到,淡淡地笑了笑后,他回道:“没事,我不喝茶,给我些百花露就可以。”
“……”
竹林里的气氛猛的沉寂了一下,随后建在小亭子后面的小池子突然一阵波动,便有无数的小水滴从中飞出来,化作像是子弹一般的存在,朝公羊未央而去。
“咻咻咻!”
竹林内的竹叶被打的胡乱飞起,然而在落到公羊未央面前的时候,只见他轻轻抬起手,这些水滴却是瞬间凝滞了下来,看上去就好像一堵墙挡在了他身前,十分神奇。
“你进入人道境了?”
看着这些静止下来的水滴,女子的声音从亭子里传出来,带着几分惊讶之声。
公羊未央笑了笑,又将手放下,所有的水滴都落在了地上,他淡淡地回道:“没什么,在明珠那边有个年轻人,年纪轻轻不过二十几岁就进武道境了,我这把老骨头了,还没进人道境,岂不是太没有面子了?”
“哼!你是说陈道旭那个年轻人吧?你今天过来就是因为他?”
亭子青纱帐内,女子的花布鞋微微动了一下,从位置上站了起来,似乎是带着几分气愤。
公羊未央走到亭子边,坐在了一个小石凳上,摇摇头回道:“当然不是,我来是因为我的外孙女,苏沐雨,我想问问她的情况。”
花布鞋女子见老人不是为了陈道旭而来,便又坐了下去,沉默了好久,才回道:“她的情况……还不错。”
公羊未央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以他这么精明的心思,又怎么会听不出花布鞋女子话语里的犹豫,但他知道即便自己问了,对方也不会回答,只能暂时将这个疑惑放下。
“她好,那就好吧!”
公羊未央叹了口气继续说道,“除了这件事之外,我还有件事,希望你有空的时候可以转告她……陈道旭这个年轻人,刚刚离开了华夏。”
……
此刻在栖霞山玄门观更后面的一处小瀑布旁,公羊未央或许怎么也想不到,他的外孙女苏沐雨就在这里,只不过她的面色似乎有些苍白,偶尔干呕一下,但很快她就抬起头,继续看着面前的瀑布,沉默不语。
许久之后,花布鞋女子来到她的身后,看着自己这个玄门观内未来的继承人,她轻轻叹了一口气。
“这件事,要不是我发现,你是不是不打算和我说,就直接去香滩了?”
苏沐雨轻轻笑了笑,柔和地说道:“没有,我自己也是才发现,也没有想到会这样,……这样看来,去香滩的事情,只能慢慢来了,我会派人先发展发展广州那边。”
苏沐雨说的云淡风轻,似乎并不在意自己的事情。
花布鞋女子沉默了一下,略微有些愤懑地问道:“那你不打算告诉他?你外公刚才来了,说他离开了华夏。”
苏沐雨脑海中渐渐浮现出那个男人的身影,随后她笑了笑道:“等我恨他的时候,我就再过去和他说好了。”
花布鞋女子没有说话,只是看到苏沐雨轻轻扬起自己如玉般光洁的脖子,看向蓝天,嘴角勾起的那丝微笑,凄迷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