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到这时候不是被冻死,就是被饿死,说不定他们这会儿也该像路边这些饿殍一般,被野狗给啃食了!
指望现任的朝廷,或是那些地主富户们放粮接济他们,是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了,哪儿能像现在一样,天天能吃上饱饭。
所以新入伙的新兵们,在看到沿路上那些凄惨的景象之后,对李子霄更是感激不尽了起来。
这大冬天的,虽然没有下雪,但到了晚上气温依然冷的厉害,他们这些人虽然身上穿了山寨发下去的棉衣,但依旧无法完全抵挡晚上吹起的寒风。
所以,李子霄只好下令,在野外露营,燃起篝火,大家聚拢在一起抱团取暖,抵御寒风,这样就好多了,至少不会冻死人。
可能是因为这是他们第一次下山行动,明天保不准可能就会战死的缘故,许多新入伙的人都睡不着觉,围在一起小声的在嘀咕明天可能会出现的情况。
张二狗子这会儿便正好发挥了自己的特长,以老人的身份,大大咧咧的吹嘘一通,倒是也宽慰了这些新入伙的人的心。
还有几个老弟兄,听着他们说话,也凑过去一起聊了起来,他们还说起了头些日子他们仅凭十几个人,潜入刘家庄硬是抢了不少粮食还有兵器的事情。
听的那些个新兵一个个都惊呼叫好,全都不由的赞叹李子霄的急智和勇猛。
其中那个叫高德标的大个子,听到了兴处,拳头在地上猛的一砸,叫道:“痛快,咱们大当家的真是厉害,有勇有谋。
俺高德标最佩服的就是这种人,什么时候要是俺要是能有大当家的一半厉害,就知足了!
之前幸亏二狗哥招人,我想留在外面过两天天冷了也要被冻死,不如博上一博,就跟二狗哥走了。
没说的,从今往后俺老高这条命,就算是卖给咱们大当家的了!他娘的,这世道竟然不给咱们穷苦人活路啊!
前年逃兵祸,俺好不容易带着老娘,千里迢迢从怀庆府老家那边跑到归德府夏邑县安住了家。
还没来得及让老娘过上两天好点的日子,就因为冲撞了一名当地富户的少爷,活活将俺老娘打死,俺一气之下就宰了那富户少爷,然后逃了出来。
便他娘的,我老高就是想明白了,这世道要想活的好一点,就得上山落草,老实人也最受欺负,老老实实的靠着挣点手艺钱,或者是种田是活不下去的!”
“是啊,你不知道俺比你还惨……”
“谁说不是呢,这世道就这样,有什么办法。”
“一时间,这些靠拢在一起取暖的新兵们,彼此闲聊着,都往外倒苦水。”李子霄在旁边闭着眼睛,聆听着他们在一起嘀咕的话。
“对了,我说二狗哥,你给咱们说道说道,咱们大当家的到底是啥来头,不仅识文断字,还会领兵打仗,一点不比当年的那些状元郎们差啊!”
“对啊,二狗哥,你跟我们说说吧。”
李子霄躺在地上,背对着那些聚在一起闲聊的家伙们,但是并没有睡着,他也在为明天的事情忧心,听得后面那些新兵对他的捧赞,都不由得感到汗颜。
不过他也没说什么,有时候让自己的手下对自己保持一份崇拜和敬畏,也是比较不错的选择,这样至少可以让他这个大当家的在这种队伍中保证足够的权威,便于领导这支队伍。
虽然李子霄有信心带着手下人收拾了刀疤脸那帮杆子,但是毕竟人数悬殊,他也不能保证万无一失,所以他要仔细考虑考虑,一旦动手,这一仗该如何打。
“好了,都别嘀咕了,都给老子赶紧躺下睡觉去,明天还要干活呢。别在哪儿唧唧歪歪了!
刘重,记住一个时辰换一次远处的班哨,都别睡死了,听着点动静,谁要是睡死的话,就别怪我敲他军棍!”
李子霄翻了个身,看到那群家伙还在嘀咕,冷声斥责道。
一群人一听,立即轰然而散,各自两三凑起来,都躺到了地上,不敢再多说话了。
可是众人刚刚躺下,便听到远处有人发出了一声哨音,众人又一骨碌都爬了起来,一脸紧张的抓起了各自的家伙。
有人靠近他们惊动了外围的岗哨,入夜之后,李子霄就让刘重带着督战队的二十名老兵散到四周担任岗哨,他们在夜里也能看的清楚。
很快他们便看到刘重领着一个人牵着马的人走到了近前,原来是卫宏打探情报回来了。
“怎么样土地庙那边的刀疤脸什么情况,可有什么动静吗?”李子霄一见到卫宏,便对他问道。
只见卫宏嘿嘿一笑,便从马背上掀下来了一个人,那个家伙扑通一声便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鼻子里面发出一声闷哼。
原来他的嘴被卫宏用一块破布给死死的堵上了,还用布条在脑袋后面勒了一道,破布想吐也吐不出来,这会儿被摔疼了,也只能闷声哼哼。
“大当家的,幸不辱命,给您抓回来了一个刀疤脸的手下,想问什么您直接审问他吧!”卫宏踢了一脚地上的这家伙,疼的这家伙又哼哼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