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清冷照过屋顶,夜色深邃下去,虫鸣自花圃间传来,一群护卫的狼骑沿着廊檐去往书房方向,远远近近,典韦持着双戟与提着狼牙棒走在公孙止的后面窃窃私语,吐沫星子从口中溅出,飞了起来。
“那天潘无双看我眼神怪怪的,骂了他一句,那厮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打你了?”
“他要打的过才行,这厮走出去没多久竟敢扑过来,当时把我给吓一跳......”
“潘无双把你按地上了?”
“这倒没有,我把他揍了一顿,估计半个月都下不来床,就是这家伙明明用斧头的,裤头里竟还揣了凶器膈应人,当时就给他甩了一巴掌......”
“.......”
李恪语塞的朝下身看了看,打了一个哆嗦,难怪他已经快一个月没见着潘凤了,还以为待在军营里操练兵马去了,可能现在还四处求医......然后,前面脚步声停下,在典韦喋喋不休的话语声中,转过头看去,前方首领的声音传过来:“蹇管事,你回去告诉夫人,今夜我迟些回去休息,还有十几斤重的竹简等着批阅,要给酸儒分担点。”
“是,主人。”蹇碩恭敬的躬了躬身,转身时,阴恻恻的看了一下典韦,眸子瞄了瞄对方下体,面无表情的离开。
“这阉宦看我做什么,他又不是我阉的。”典韦嘀咕一句,与李恪上前过去时,公孙止推开书房,也朝他们吩咐:“你们也回去休息吧,整日跟着也很累,别跟我说防刺客,自从上次那事过后,府里连鸟都飞不过来,都被李黑子那厮给射没了,好了,赶紧回去睡觉明日还要去工坊那边,有的忙。”
说完话,他便推门进了书房。门外,李恪和典韦互相看看,只得朝身边护卫招手:“走了走了,这里有府里弟兄看着,不会有事,走!去我哪儿喝酒。”
“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我房里藏了几坛好酒,今晚不醉不睡.......放一百个心,真要有刺客,老典就算喝醉了也是一手一个打翻。”
典韦拉着李恪和一干护卫插着腰挥舞着手吹着牛离开。
脚步声远去后,不久一道高挑的身影从远处靠近过来望了望走远的人群,深吸了一口气,大抵还是紧张的,身子在轻迈的走动中微微发抖,朝透着暖黄灯光的窗棂靠近。
烛火静谧的燃烧,不知哪儿挤进来的飞蛾绕着豆点的火焰扑腾羽翅,案桌上有竹简卷动的声响,公孙止览过一卷竹简,笔尖在上面勾住了符号,丢到了长案侧面,与其余批注完的政务堆积在一起,上面大多都是上谷郡至关重要的内务,也只能是他来做,部分还有他借鉴现代一些观念,这些李儒等人自然处理不了。
想要在这个时代做出超前的观念显然不可能,没有潜意识的去默化百姓、世家的思想,很难让人接受的了,就算上谷郡没有人能制约的了他,可一旦新的东西受到抵触、排斥,很有可能连往日的政事都会受到影响,对于争分夺秒迎接未来最大的敌人袁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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