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三拔说完就急三火四的去张罗了,几名范氏的大掌柜站在范永斗的身边,他们几天前才从各地赶回来,原本想今早就离开介休,可是谁曾想天没亮呢就有贼人进了介休县城。
“这帮贼人真是贼胆包天,居然敢打介休的主意,难道想造反吗?”
“现在造反的还少吗,随便哪个家伙一扯旗,瞬间就能聚集几万的流民,怎么都是死,造反算个什么事儿啊。”
“进城的不会是流民军吧,和这帮流贼可没什么道理可讲,若是让几万流贼进了县城,那可就坏了。”
范永斗摇了摇头,沉声道:“不可能是流贼,你们听听外面的声音,没有一丝嘈杂,连个乱喊乱叫的人都没有,就算是大明的官军也做不到吧。这股贼人不简单啊……”
旁边的几个范氏的大掌柜听了范永斗的话,脸色当时就变了,他们也觉得是这么回事儿,从打他们来到前院,就没听到什么嘈杂的声音。
“嘭……嘭……”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密集的闷响,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响亮。范永斗和几个范氏的大掌柜心里都是一震,》♂,看来贼人手里有火铳,而且火铳的声音并不凌乱,显得非常的整齐,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齐射,和大明官军乱七八糟的瞎放,完全是两回事。
“轰……”
又是一声巨响从远处传来,这一下范永斗几人的心,顿时跌入谷底,贼人还有炮啊。范永斗满脸凝重,一双浑浊的双眼,死死的盯着远处炮响的方向。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是哪冒出来的贼人,武备强大不说,还如此的训练有素。
别说是流贼了,就算是边军的操练他都看过,和今天进城的贼人相比,也是天上地下。一般贼人或是明军。若是进了城,早特么乱了营了,都只会想着如何抢银子,如何祸害女人,哪还能这样肃静。
“咣咣……咣咣……”
远处传来一阵整齐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多人聚在一起奔跑的脚步声,但他们的脚步几乎同时落地,步伐却非常的整齐。
声音离范家大院越来越近,但是在范家大院里的人听起来。就像无数重锤,一下下的敲击着他们的胸膛,他们的心随着渐近的脚步声,一颤一颤的几乎要跳出胸膛似的。
“都给我上院墙,拿火铳的看到人就给我放,今天若是守住了院子,每人赏银百两,死伤加倍。贼人若是破了我范家的院子。都特么别想活,大伙都拼了吧……”
范三拔瞪着通红的双眼。扯着脖子声嘶力竭的大吼着,指挥着家里的护院保镖和下人青壮把几门从边军弄来的碗口铳、虎蹲炮架到了正门前,一帮人手忙脚乱的装着炮子铁砂。还有一些拿着弓弩、三眼铳、鸟铳的护院保镖,纷纷爬上了院墙和屋顶,点燃了火绳,随时准备开火。
范家的武备非常强大。如果是普通的流贼,要想破了范家大院,还真不是容易的事情。就算是大明官军,不死伤一些人,也休想攻破范家大院。可惜他们面对的是远东军。虽然只是训练了几个月的流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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