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光炸裂,一声惨叫,三道血光飞起。
“土行者,火娘子!你们,该死啊!”烛乌愤怒的咆哮戛然而止。
土行者和火娘子也是脸色骇然,大口咳血,看都不去看被击杀的烛乌,转身就逃。
天剑侯等人也是大口咳血,但看到自己等人不过三剑,竟然击杀了烛乌,逼退了土行者和火娘子都是觉得惊讶无比。
刚才那三剑虽然极致惊艳,融汇七剑之力,但也不足以击杀其中一人,但偏偏三剑过后,烛乌被击杀,土行者和火娘子负伤逃遁,如此变化,当真是让人看不清楚。
还是水柔心思细腻,隐隐把握其中关键,目中异彩连连,看向林荒,“原来如此。兄长,怪不得这三剑之中,你没有让天剑侯出手。”
要知道此刻七剑之中,天剑侯,铁若男,杨旭最强,都已经渡过天劫,成就亚圣之位。但刚才那三剑,林荒却让铁若男、杨旭,还有水柔出手。
两剑强绝,偏偏夹杂一剑弱小,让人摸不着头脑,但此刻看到烛乌被击杀,土行者和火娘子也是负伤而逃,众人才反应过来。
脑中只想到一句话,二桃杀三士。
如果三剑都是同样的强绝,反而不会有这样的惊天击杀。正是因为水柔那一剑更为弱小,所以土行者三人,心中都是一个想法,抢先接下水柔这一剑,将其余两剑让给对方去挡。
但这样一来,反而是乱了分寸,水柔一剑自然是轻而易举的被挡下,但铁若男和杨旭那两剑,却是无人阻挡,势如破竹。关键时刻,烛乌被放弃,生生成了剑下孤魂,土行者和火娘子也被击伤。
其中变故,当真是让人唏嘘。
不过天剑侯他们也清楚,这样的事情林荒做得,他们做不得。如果不是因为林荒在侧,土行者三人也不会想着保存实力,乱了心神,成了笑话。
林荒剧烈咳嗽一下,满手都是鲜血,让天剑侯等人顿时惊呼出声。
“无妨。”林荒摆摆手,目光深邃,“以土行者和火娘子的性子,不修炼出灵身,是不敢再露面了。你等且不可荒废了修炼。”
天剑侯几人默默点头,看向林荒的目光颇为担心。
此后数日,便是应了林荒的猜测,土行者和火娘子不知道躲到哪里,舔舐伤口,不再出现。
天剑侯等人有心想要乘胜追杀,但林荒的身体却是一日比一日差,根本经不起奔波,只好无奈放弃这个念头,静静守候在林荒身旁。
每每在夜里听到林荒剧烈的咳嗽声,都是极为担心,因为林荒咳血的次数越来越多,脸色越发苍白。甚至有一天,众人闻到了林荒身上那淡淡的腐朽的臭味。
林荒倒是表现极为平静,每天吃饭,睡觉,看着日出日落,好像一切都没有放在心上一般。
但细心的水柔却发现,每当午夜梦回之时,林荒的目光都极为茫然,在这天人五变面前,便是强如林荒,也脆弱如凡人一般。
“我们要怎么做,才能帮到你。兄长。”水柔低声喃喃,不知道如何才能帮助林荒。
不止是水柔,众人皆是茫然,看着林荒一日比一日孱弱,黯然神伤,却又无能为力。
这一天,水柔如同往常一样陪着林荒坐在山顶看着黄昏落幕。
这几日下来,林荒的状态越来越差,色衰肉弛,好像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花白的头发,衰老的皱纹,更甚者,水柔发现林荒那清澈,明亮仿佛可以看穿人心的目光也开始变得浑浊起来。
“兄长,我为你梳头好么?”水柔有些慌乱,她想为林荒做点什么。
林荒木然坐在山巅,声音枯涩,“不用。水柔,我的背最近有点痒,你帮我挠挠。”
听到这话,水柔差一点没掉下泪来,这才发现林荒竟然苍老到这样的地步,甚至连挠背这样简单的事情,都已经无法做到。
含着泪,水柔点点头,轻轻撩开林荒的衣衫,只一眼,顿时泪崩,“不!这不是真的。这不是!”
“怎么了?”林荒声音淡淡,有腐朽的气息。
水柔咬紧嘴唇,控制自己的情绪,“没。我只是,第一次看到兄长的背。”
林荒默然,水柔颤抖着伸出手,终于知道林荒身上那淡淡的腐朽臭味是从哪里来的,只因为那往昔挺直的脊梁上,此刻长满了恶心的烂疮,青黑,腐烂,还有脓水。
水柔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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