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王要俭讲到镇抚大人走了之时,人群中起了一阵骚动。
典史林志渊扼握叹息:“镇抚大人的伤还没好,怎么就走了呢?”
主薄华修杰指着郑体元骂道:“怎么会走?被这群吃人饭不拉人屎的家伙打了一顿,不走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县丞曹致远道:“来人,快去追镇抚大人。一定得把镇抚大人追回来,容我们好好跟他解释解释。”
三个副手急了,赵学飞却不急,看着李飞白心道:“只要你这条线还在,升官发财便不怕!至于这些个强抢民女,为虎作怅的祸才,只需严惩,镇抚大人便不会深究。”
郑体元与吴晋昌一看大人们的表情,哪还能不知那个跑的人真的是镇抚大人,当即知道这次是在劫难逃,全都瘫倒在地一动不动。
工房典吏非常的高兴,道:“王学俭,这么说你还帮镇抚大人揍这群乌龟王八蛋了?”
王学俭道:“当然!”撩起衣服指着上边的脚印,又道:“大人们请看,我还被这群杀千刀的踢了好几脚呢?”当即决定,这件衣服以后就不穿了,挂在家中,有客人来了,就给他们讲讲与镇抚大人一起打架的光辉事迹。
工房典吏拍腿道:“好!回头我就奖你十两银子!”
王学俭当即跪下道:“谢典吏!”又冲赵学飞磕了个头,道:“谢县令大老爷!”
赵学飞黑沉着脸点了点头,忽然道:“巡检使何在?”
巡检使刘维盛自打来到庙门前,整个人就惊出一脑门子的汗。郑宗仁是他的下属,郑体元是他下属的儿子,吴晋昌是长枪手班头,长枪手是他的司兵。怎么看,这件事都跟他脱不了干系。他算倒了八辈子霉,郑宗仁仗着上边有关系,在巡检司跟他顶着干。吴晋昌是郑宗仁的亲信,在巡检司只知有郑宗仁而不知有刘维盛。平时他看到这两个人就头疼,为此不知生过多少回的闷气,如今他们出事了,自己却要跟着倒霉。
事情越往后发展,刘维盛越胆颤心惊。郑体元简直无法无天,连镇抚大人也敢打,这不要他的老命吗?他的脊背渗出的冷汗把衣服都浸透了,听到赵学飞叫他,整个人都打了个机灵,暗道一声:“完了!”
刘维盛麻溜的从人群中钻出,跪到赵学飞面前,道:“大人,小的有罪。”
赵学飞道:“知道有罪还有的救。这事是你巡检司惹出来的,就由你戴罪立功吧。治什么罪我不管,只要镇抚大人满意就行。若镇抚大人不满意,你自己把官印上缴吧!”
刘维盛长松一口气。什么叫只要镇抚大人满意?那还用说吗?肯定是从重从严就行。既使郑宗仁、郑体元、吴晋昌没罪,他都得给找出几项大罪来。何况三人屁股上的屎一个比一个多,光他耳闻的就有七八件,绝对可以治他们三个死罪,让他们看不到冬天里的第一场雪。
他在地上叩了个头:“大人放心,小的一定皆尽全力办理!”说完,站起身,冲身后跟着的十数个弓兵喊道:“你们兵分两路;一路把这两个祸害给我押到巡检司;一路去抓郑宗仁,敢叫郑守仁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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