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冷静下来,指着李飞白道:“这人就是刺客,伪造公文想要混进衙门刺杀青天大老爷,眼看被我识破就想狗急跳墙拼个鱼死网破,还好许牢头带领兄弟经过,快帮我把他拿下,带到牢房上了枷锁,大刑伺候审问明白,也算兄弟一份大功。”
许牢头听得将信将疑,实不相信有人敢来这里刺杀县令。县衙是什么地方?那可是官家重地,里边武有衙役文有官吏,各色人等加起来足足有小三百号人。一个人进入这么个地方欲行刺杀之事,那不是拿着鸡蛋碰石头,自寻死路吗?可见门子班头讲得言之凿凿,他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先拿下来再说,于是给其它禁子使了个眼色,八个人持刀围了过去。
别说八个禁子,就是十八个禁子,李飞白仗着脚下八卦游龙步,袖中两把剔骨尖刀,以及备用的手枪,想冲出去谁也别想拦着。可他心想,事已至此,门子班头诬其为刺客,又撕了县令的聘请文书,自有赵学飞跟他算帐,自己又何必动手。
至于束手就擒到了牢房会不会被大刑伺候,他更不怕了。昨天喝酒之时,也有十几二十个禁子混在其中,这些人都是见过自己的。眼前八个禁子,想来是昨夜当差,没有去喝酒,因此不认识自己。他们当了一夜的差,此时交了差事回家休息,赶巧淌了这趟浑水。一会到了大牢,自有禁子认识他,知道他是马坤的兄弟,试问谁敢动手。
李飞白将袖子往上一捋,示意自己手上没有武器。又把双手往头上一抱,等待禁子来拿。两个禁子见他没有反抗的意思,将手中腰刀往鞘里一送,一人按住李飞白一条胳膊赶往牢房。
接差的宋牢头见许牢头去而复返,笑道:“忘了拿东西?”
许牢头摇头道:“才到衙门口,没想到门房出了刺客,就帮门房班头将刺客拿下。”
宋牢头道:“那老小子运气不错,看个大门都能捉拿刺客,这一次只怕要升官发财。不过我看老小子志不在升官,估摸着还想干门房班头。不过许兄的运气也不错,还没出衙门便走了狗屎运,立此奇功,这次大牢头的差事恐怕没跑了。到时升了官,可别忘了兄弟!”
许牢头道:“宋兄就别开玩笑了,我哪有那种运气!”顿了一下又道:“人都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我右眼突突跳个不停,怎么有种不祥的预感。”
说话间,其它禁子押着李飞白走了进来。
宋牢头扭头随意的看了一眼,转头正要跟许牢头继续说话,脸色刷的一下变得苍白。他连忙闯过去,伸手打开抓拿李飞白的两个禁子,冲李飞白行了个礼,道:“李公子,你怎么到了这里?”
李飞白揉了揉略显酸痛的手腕,笑道:“我来拜见县令大人,却被门子班头诬为刺客,接着就被你们的人抓来这里了。”
宋牢头忙道:“这都是误会,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走,我这就带你去拜见县令大人!”
李飞白左右看了眼,分开人群走到一张椅子前,大马金刀的往下一坐,道:“不急!县令大人久等我不至,必会派人四处找寻,那时再去见他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