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其并入大吉号。此招百试不爽,没想到在小小的济源却接二连三的遇到阻碍。
他实在想不通,李飞白、杨震以及王要俭,这些个平常根本入不了自己法眼的小吏,为何敢跟自己做对,难道就不怕他爹吗?好不容易,手下人就要擒家伙要把面前的胖子斩子肉泥,然后便让三个小吏知道厉害,怎么又有人出头?
他不耐烦的喝道:“又是何人?”
楼下那人已一路小跑的在上楼梯,身后似乎还跟着不少人,道:“衙役首领马坤!”
崔文秀微微皱起的眉头舒展开来。他每到一县,县令可以不拜访,衙役首领却是必需拜访的。其用意也很简单,就是让衙役的头知道自己是谁,免得办事时衙役不知道他的来头,跑来啰嗦。
今天下午,他是见过马坤的。马坤面对他这个知府衙内,态度还是非常恭敬的,甚至可以用溜须拍马来形容。这样的官吏他见过太多,对待事情没有原则,不仅不会管他的闲事,还会帮着他把事情办好。
他呵呵笑道:“原来是马首领啊,快过来。这里有人行凶,你来的正好,把行凶者全都给我抓起来按住,待我打断他们的手脚再把他们关入牢房。该免职免职,该判刑判刑,我要让济源县的小官小吏都知道,敢惹我的下场是什么?”
马坤一进天香楼,便被悄悄溜下楼来的袁宝贵一把拉住,告诉他有人在找李飞白的麻烦。
马坤勃然大怒。在济源地界,以前有人敢找李飞白麻烦还说的过去。如今李飞白已是县令幕友,竟然还有人敢找李飞白麻烦?究竟是眼瞎了,还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他抬眼看到雅间门口围了一堆人,而且那些人正在往外掏兵器,只怕李飞白吃亏,当即大喊一声:“住手!”接着便带着人往楼上赶。
等到了楼梯中间,听到有人问话。他听说话的声音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来是谁,顺口报了家门。一来是回答那人的话,二来也是震慑拿兵器的人不要轻举妄动。
等进入人群,看到说话的人是谁,他一下头大。李飞白怎么跟知府的儿子干上架了?知府衙内是好惹的主?这下可有些棘手了,该怎么处理才好。
崔文秀见马坤不按自己吩咐的办,却愣在自己面前,还道马坤碍于同衙当差的情面,不想动手,冷笑一声,道:“怎么,不把我的话当话是不是?”
马坤连忙摇头,赔笑道:“小的哪敢不把公子的话当话,只是小的想这中间是不是有误会?”
崔文秀喝道:“有个你娘的误会!他们打伤我们十来个人,如今人还躺在地上不能动呢?事实清楚,证据确凿,误什么会。你在这犹豫来犹豫去,是不是因为是熟人,无法下手?也好,你下不了手我下手,好狗不挡道,给我让开!”
放在以前,马坤还要思索一会,看看帮崔文秀对自己有利还是帮李飞白对自己有利。可他跟李飞白打交道久了之后,之前的虚情假意慢慢变成真情实意,两人间慢慢产生兄弟之情,也就存了帮亲不帮理之心。
何况,崔文秀这人他看不上眼,对他呼来喝去的,把他当什么,当是养的一条狗吗?刚刚,崔文秀还说好狗不挡道,看来真的把他当狗了。一时间,他怒火中烧,暗道一声:“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大不了今天老子这个衙役首领不干了,也要让你们知道济源地界,还容不得你们耀武扬威!”
他大喝一声:“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