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十几二十万两也说不定!大家赶快杀人分银子啊!”
山贼们一下兴奋起来。十几二十万两,哪个不分个千两左右。如果是杀人立功的,分个两三千两也很正常。那可是两三千两啊,多到一辈子都可能花不完!他们一个个蠢蠢欲动,就要四散杀人!
李飞白呵呵笑道:“你们莫非真的以为我们只有这几个人?如果你们静下心来,细细的听上一听,便能听到外边战马嘶鸣!”
山贼们立马停止骚动,侧耳细听外边的声音,果然听到有马在踏蹄嘶鸣。不过并不多,好像数匹而已,紧张的神情立马又松动下来!
李飞白双眼一瞪,指着凉亭内的郭勋道,“他根本不是商人,而是本省的都指挥使大人,此次前来王屋是来剿灭山贼的!你们说,一个都指挥使能调动多少人马,此时的院墙外边又埋伏有多少人?”
山贼们立马神情又紧张起来,你瞧瞧我,我瞧瞧你,一时不知该怎么办?
郭勋看到这里,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蠢货,十足的蠢货!”扭头又对王守仁道,“这小子,我先前还觉得不错,谁知越看越瞧不上!他想干什么啊!岂不闻两军对垒,十倍于敌则围之,否则则网开一面,让敌人觉得还有活命之机,不会跟你拼命!
“这小子倒好!你虚张声势也得有虚张声势的本钱,你把自己吹得如此强悍,敌人有了必死之心,咱们一会岂不是全都陷入绝境!”
讲的这里,他忍不住跳脚起身,要趁山贼们还没回过味来,让护卫们先行冲杀。等山贼们回过味来,知道自己今日必死无疑时,护卫们已砍杀一半,那时二十多人对付一百多人,尚有胜算。
他正要下令,却被王守仁拦住。
郭勋道:“王哥,你是什么意思?”
王守仁道:“兵者,诡道也。李飞白这小子有意思,你我性命无忧,接着看戏就好!”
论行军打仗,郭勋谁也不服就服王守仁,王守仁既如此说,他也只好作罢,气呼呼的坐回石凳。
王守仁见郭勋还是一脸的忧虑,宽慰道,“你我可说过一句不想暴露身份的话?没有!可这小子却能揣摸我们的心意,事到如今还会给你安排个河南都指挥使的官位,可见是个早有胜算的聪明人!”
郭勋半信半疑,看李飞白的模样,又是一副胜算在握的样子。实在想不通,李飞白已坏了奇袭之策,又吓唬此地已被众兵合围,如此被动局面之下,又如何取胜!
蒋大廉离蒋大忠非常近,又趁山贼们乱了心智,终于挤到了蒋大忠身旁。他见大哥一脸的死灰,知道蒋大忠也信了李飞白的话,叫了声:“大哥!”
蒋大忠叹声道:“我真是无能,不仅没有救出父亲,还把你们都拖累得葬身此地!”
蒋大廉笑道:“大哥莫忧,咱们肯定不会葬身此地!只当他在放屁,千万不要上了他的当!”
蒋大忠疑道:“你的意思是他说的全是假的?”
蒋大廉低声道:“都指挥使是二品大员!”
蒋大忠先是一怔,随后便明白八弟的意思。
剿灭二百多人的山贼,怎么可能劳动二品大员亲自出手?何况,一个二品大员带兵莅临济源,肯定闹的满城风雨,绝无可能悄悄入驻王屋乡,而他们一点消息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