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呵呵走到凉亭前,深深施了一礼,道:“让张叔叔、王伯父受惊,还请责罚小侄!”
郭勋黑着脸,道:“你还知道自己错了!”他倒不怕这伙山贼,反而想拔刀与这些山贼好好打上一场,只是如此王守仁有负伤的可能,那不是他愿意看到的结果。想想刚才实在凶险,若是山贼们不上当,后果着实难料。
王守仁却十分满意李飞白的表现,呵呵笑道:“兵者,诡道也!你小小年纪诡计多端,倒有老夫当年的几分风范,将来若有机会领兵打仗,也会是把好手。”
李飞白道:“王伯父谬赞了!”
郭勋觉得李飞白如此干风险太大,能够解决危机实属侥幸,问道:“说说吧,你是怎么得罪他们的?”
李飞白便把蒋国贤收皇粮的事讲了。
郭勋听罢,恨恨的朝地上啐了一口,道:“皇上的美意,全被这些狗东西给败坏了!”又瞪了一眼远处肉泥般的尸首,接着道,“因为一点恩怨,便要杀官吏,简直无法无天。幸亏死得早,不然让你们后悔来这世上走一遭。”
王守仁沉吟道:“只怕,蒋家八兄弟勾结山贼,不仅仅寻仇这么简单!”
郭勋想想也是。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李飞白恰巧来到阳台宫借宿,蒋家八兄弟恰巧勾结到山贼来寻仇。问道:“王老哥可知这里边还有什么图谋?”
王守仁摇头道:“可惜姓蒋的都死了,不然可以问个清楚。”
这时,有个护卫押着个人从前边匆匆而来。
护卫走到凉亭前,拱手行了个礼,道:“此人在山门前鬼鬼祟祟,不时朝里边张望。小的觉得此人可疑,便捉了过来。”
那人一副农人打扮,此时双手反剪于背后,又用裤腰带绑了个结实,一脸无辜的朝亭内诸人回道:“小的是王屋乡人,听阳台宫半夜吵闹,不知发生什么事。便来这里瞧个明白,谁知却被你们捆了过来,着实冤枉。”
郭勋想想也是,刚才阳台宫的动静着实不小,惊动附近农户过来瞧瞧,也在情理之中。他怪那个护卫着实多事,正要下令护卫把此人放了,马坤上前一步,道:“别人不认识你,我却认识你。你是蒋家的管家,平时为虎作怅也干了不少坏事。你家主子图谋不轨,已被我们斩成肉泥堆在那边,你也想跟他们一样!”
那人确是蒋家的管家,也是蒋家八兄弟的亲信,知道整个事情的始未。听了马坤的话,他顺着马坤手指的方向瞧去,果见那边拢着一堆碎尸,从破碎的衣服上看,确实是蒋家八兄弟的衣服无误。当即吓得脸色煞白,嘴角抽搐不停。
马坤当了那么多年的衙役,自是知道此时正是罪犯心理防线崩溃之时,也是审明案情的好时机,大喝一声:“还不赶快如实交待!”
那人吓得直接跪于地上,竹筒倒豆子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个清清楚楚。说完,磕头如捣蒜,道:“请大人饶命!这些都是姓蒋的干的,与小的无关。”
若非马坤认得此人,郭勋此时已上了当。
他异常恼怒,没想到这个貌似忠良的家伙竟敢骗他,当即起了杀心。而此人既知蒋家八兄弟的图谋,可见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杀了也不会错杀,喝道:“把他给我拖下去一刀砍了!”
李飞白连忙道:“可否留下此人的性命,小侄另有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