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学飞听蒋家八兄弟为了救牢里的父亲,也为了冒功领赏,诳来山贼意欲鸠杀。说实话,他心里还有点小惊喜,觉得蒋家八兄弟也是干事的人。
毕竟这事要是能成,对他也有好处。王屋乡是在他的治下,百姓们杀了二百多山贼,功劳也能记到他的头上,官升一级甚至三级都不是问题!
就是这蒋家八兄弟的手段有些卑劣,让他这个读圣贤书的人瞧不上眼。可终归也是好事一件,替百姓们除了一害。
听到蒋家八兄弟见李飞白夜宿阳台宫起了杀心,于是又生一计,想让别人以为是山贼杀了李飞白,然后他们蒋家八兄弟又杀了山贼。见郭侯爷与王伯爷也在阳台宫,竟要把两位爵爷也一并杀了,好灭口。
赵学飞不由的勃然大怒:“他们这是想干什么?”
蒋家八兄弟的奸计,看似天衣无缝,可天底下哪有不透风的墙?
就算他们的奸计真的天衣无缝,所有的人都以为是山贼杀了李飞白以及两位爵爷,他这个济源县令就能置之事外吗?不说两位爵爷,单是杀了李飞白,他这个济源县令都无法置身世外!
钱子俊的兄弟在济源死了,钱子俊肯定会牵怒于他,要是他能把济源治理好,又哪来的山贼杀人!钱子俊一怒,他这个济源县令就算当到头了!
这还只是一个李飞白,已经把官丢了。若再加上郭侯爷王伯爷把命送在王屋,跟两人有关系的朝野大臣,哪个会放过他?不说耍阴谋诡计,单是铺天盖地的奏折往朝廷一送,他就是清如水的清官,都会把命拿掉,何况他的屁股还不干净,一百个他也是不够杀的!
赵学飞越想越激动,手中的茶杯一颤,有两滴热茶滴到手背。他被烫得一疼,胸中怒气更盛,直接把茶杯往地上一摔,站起身喝道:“给我叫齐人马,这就去王屋救两位爵爷!再把牢里姓蒋的老子小也带上,我要把姓蒋的满门抄斩!”
马坤小声的回了一句:“大人,蒋家八兄弟的阴谋已经败露,在李大人与两位爵爷的通力合作之下,他们已被斩成一堆烂泥!”
赵学飞暗道一声没错,如果王屋山的事情没有平息,马坤又怎会安然无恙的赶回来报信。作为一县之令他也太沉不住气了,竟没想透这中间的关节,传出去会被别人笑话,说他没有干大事的定力,那就不好了!
赵学飞把手按到太师椅的扶手上,身子一沉就要坐下。屁股还没有挨到椅面,他又猛的站起身来。
还用不用去救两位爵爷是一回事,去不去救两位爵爷是另一回事!如果两位爵爷知道,今天他情知两位爵爷在阳台宫受袭,却无动于衷,两位爵爷会如何想?
但若他闻言大怒,点齐人马直奔阳台宫而去,两位爵爷又会始何想?更何况,这中间还有拜见两位爵爷的好处。知道了两位爵爷在阳台宫不赶紧去进见,难不成还在县衙等着两位爵爷来拜会吗?
他当即又站直了身,匆匆忙忙往门外走去,道:“马首领,传我的令给刘维盛,他让把巡检司所有能调集的兵力全部调来,半个时辰之内赶来衙门。你再叫齐马快、步快包括皂隶等一切能够调齐的衙役并各路壮丁,全来衙门集合!”
马坤没有赵学飞的智慧,自是不知赵学飞如此大动干戈在事后跑到王屋是要干什么?可他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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