箸,陪同的再饿也都得放下筷子。以前都是这样的,按说今天也不会例外,可其它人都把筷子放下,曹致远还在津津有味的吃着,而且嚼得极响,嘴里发出吧唧吧唧的声音。
赵学飞眉头皱了皱,却也没说出什么来,站起身道:“飞白,陪我四处走走!”
李飞白拱手道:“是!”
赵学飞双手往身后一背,走出殿门,随意的四处走了起来。
天色全黑但月亮够明,照得身前身后的树木影影绰绰,别有一番情趣。
赵学飞走到一株松树前停下脚步,伸手折下一段小枝,把缝衣针一般的松叶一根根往下拽。他想,从县城到王屋只有一条道,若两位爵爷下了王屋,准备离开济源,半道上自己一定能碰到。既然一路并未碰到有人马经过,那肯定还在王屋乡的地界。他朝北边的王屋山瞧了瞧,问道:“你说,两位爵爷会不会上了天坛,去探寻第一洞天王母洞了?”
郭勋与王守仁一共三十来号人,不可能悄悄的离开。
李飞白早上还没起床,就听到外边乱糟糟的一片,洗漱出屋,方见王守仁与郭勋要走。他已派马坤去通知赵学飞前来拜见,连忙上前请安,并极力劝两人在此在游玩数日。
王守仁道:“我们两个,一个急着回京覆命,一个急着回家守制,济源县令带着大小官吏前来拜见,闹得满城风雨,传到皇上耳中就不好了!还是速速离开为妙,免得麻烦!”
李飞白便知,自己那点小伎俩已被二人识破,也就不好再劝。他目送二人带着随从护卫往济源县城而去,本以为赵学飞会在半路上碰到,谁知赵学飞等竟没碰到二位爵爷,心中不由佩服二人真是神机妙算,一条道上也能避开赵学飞。
这时听赵学飞问起,本想说是他送两位爵爷朝县城的方向而去,可又怕赵学飞怪他没把贵客留住,想了想回道:“无论是天坛,还是王母洞,都无住宿的地方。若两位爵爷真的去了那里,此时也该回来了!现在不见两位爵爷回来,可能已经离开王屋了。”
赵学飞听李飞白说的是个理,也就不再说什么。他紧锁眉头朝前走着,心中盘算着该如何自救。既然求两位爵爷救命已不可行,只能再想其它的办法!
走着走着,他想起李飞白暂存在衙门里的三十万两银子,看来也只有这些银子能救他一命了!
赵学飞猛的转身回头,“噗通”一声跪到地上,泣道:“飞白兄弟,救我!”
李飞白大吃一惊,连忙伸手去扶,道:“大人,你这是干什么?”
赵学飞道:“兄弟不答应救我,我绝不起身!”
李飞白是个农户,身强体壮,力气极大。赵学飞微胖发福,瞧着要比李飞白还要壮上一些,可那都是虚膘肥肉,力气不敌李飞白。但一个人要死足了劲往地上赖,身子再强体格再壮也拉不起来。
李飞白使足了吃奶的气好不容易把赵学飞拉起,还没容他喘上一口气,赵学飞又已跪在地上。他只得气喘嘘嘘,道:“大人,有什么事你起来说话,你这样跪,岂不是折煞小人吗?”
赵学飞道:“兄弟这是答应救我了?”
李飞白道:“你总得让我知道是什么事,看我有本事救没有吧!有本事救,我肯定救。没本事救,你跪死我也救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