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伯摇了摇头,道:“大侄子,你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凉晒胶泥呢?胶泥可是制砖之本,没有胶泥一切都是扯淡。不幸的是,凉晒胶泥需要半年之久,这个问题你如何解决。”
说罢,他抬眼去看金大民。金大民黑脸一红,吱吱唔唔半天无语。他得意的一笑,暗道:“小子,你看我年纪大,就想跟我打马虎眼是不是?你老伯年纪虽大,可一点也不糊涂,想在这件事上跟我打马虎眼,绝对不能够!”
他见金大民去看李飞白,也去看李飞白,见到李飞白愁眉紧锁,那份得意就毫不掩饰的挂在脸上。他笑了笑,道:“大侄子,既然两个月出不了砖,那就是我赢了你输了。做生意这事吗?还得一步一个脚印踏踏实实的干。咱们再商量商量去哪里找些石雕师傅,来帮咱们把石雕生意做好是正事。至于什么砖厂水泥厂,过两年再说也不迟。”
众人也都长舒了一口,笑吟吟的等着李飞白缴械投降。
李飞白并没忘了凉晒胶泥这事,之所以压着没说,又故作一副不知该怎么办的样子,只是觉得看刘伯等人得意是件十分好玩的事情。至于金大民为何故意不提凉晒胶泥之事,他心里也十分清楚。毕竟,两个月出不了砖,他打赌就算输了,砖瓦厂一黄,金大民大展拳脚的愿望也就落了空。所以金大民不提凉晒,岂图蒙混过关,可这种事情又怎能蒙混得了。
他沉吟良久,方道:“大民,下盘村的胶泥,风吹日散的几千上万年,你看上边那层是不是就不用凉晒了?”
金大民眼前一亮,略一回忆自己查看胶泥时的情况,道:“胶泥上边那层,最少有一尺可用!”
李飞白道:“你估摸一下,仅这层胶泥能烧多少砖来?”
金大民道:“一百万块估计烧不出来,八十万块还是可以的!”
李飞白扭头笑道:“刘伯,你觉得呢?”
刘伯得意的神色顿时僵住。他怎么就没想过这茬,按八十万块砖的量,供给县城那个买下天香楼的人盖房子前期应该是够用了,难不成自己输了,得把吃饭的手艺贡献出来。他不甘心失败,道:
“做生意,讲究的是个细水长流,不可能只做一锤子买卖。咱不说你烧的砖卖不卖得出去,就算全能卖出去,你八十万块砖烧出来便陷入无砖可用的境地,最少四五个月无砖可用,那时该怎么办?盖房子的人不可能干等你四五个月,而且你还能让几百号人在那闲几个月不成?坐吃山空的生意,只怕没有人会做。”
李飞白道:“人都说远亲不如近邻,刘伯果真事事为我着想,小侄在此先谢过了。”转头又道:“大民,你不是有个好办法吗,说出来给大伙听听!”
金大民哪有什么好办法,有好办法他早说出来了。他一脸无奈的看向李飞白,希望从李飞白脸上看出解决问题的办法。
李飞白道:“你不是还建有烘房吗?”
金大民立即反应过来。烘房能把砖坯烘干,自然也能把泥土烘干,就是成本要高上许多。事已如此,只要能解决问题,管他成本高不高?
他道:“对,烘房。用烘房把胶泥烘干。”顿了一下,又解释道:“把挖胶泥的人手分成两拨,一拨挖到放于别处凉晒,另一拨挖的直接送于烘房烘干急用。只需六个月,六个月之前凉晒的胶泥已能使用,这时便可合两拨人为一拨,废用烘房只用挖的胶泥就能循环不息,将无胶泥可用的问题彻底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