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飞白道:“对啊!你把银子给他了吧!”
唐子兰没有回答,而是接着问道:“数天前,我去衙门拉银子,赵学飞又拿着封你盖章打手印的信,硬生生扣下七万五千两银子。”
李飞白道:“对啊!他把银子存过来没有?”
唐子兰再次没有作答,道:“你在荒郊野地修山路干嘛?几万两银子就这样白花花扔出去了。你买赵学飞的煤窖以及冶铁所又干嘛,谁不知道那是两个赔本的买卖,不仅买窖要花七万五千两,支付欠的工食银子又得七万五千两,十五万两扔到水里还能听到个响,你接手这两件买卖连个响都听不到!”
李飞白连续吃了两个瘪,便没有说话。
唐子兰接着道:“赵学飞的七万五千两倒是送回来了,可那是有条件的,一年得付给人家五千两,五年本息就得付完,一眨眼又是两万五千两没有了。你闭嘴不言干什么,倒是给我解释清楚啊!”
李飞白冷冷道:“我之前让你把银子全都投入银行,吃个利息就行。是你不愿意,说,不管我干什么生意,都要跟我五五分成。怎么,现在才刚开始,你就后悔了?”
唐子兰一怔。没错,这话是她说的,但所以说这样的话,只因当时李飞白踌躇满志,一副稳赚不赔的模样,让她误以为李飞白有什么来钱的大生意,这才不顾一切掺一脚。谁知,李飞白开头就干了两笔赔得不能再赔得生意,让她如何不为自己的银子担忧。
可说出的话不能不认帐,那不是她唐子兰的风格。她想了想,哽咽道:“谁家的银子都不是大风刮来的,我的银子更是我娘留给我的。你把小二十万两银子就这样扔出去了,总得跟我知会一声,与我商量商量吧!”
李飞白见唐子兰眼圈微红,梨花带雨,楚楚可怜,也不好再板着个脸,道:“修那条山路用不了几万两之多,仅仅一万多两。”
唐子兰“哦”了一声,不相信数十里的一条山路才花费一万多两。
李飞白接着解释:“我之所以修这条山路,是因为我在下盘村又建了两个厂子。一个砖瓦厂,一个水泥厂。建厂总得把东西运出去吧,不修路如何把东西运出去。”
唐子兰跟李飞白的时间虽短,但一路上也说了不少的话,清楚李飞白说话的风格,知道所谓的厂就是窖。
她道:“你建砖瓦厂干什么?那东西能赚几个钱。就算建,凭济源这等小县,一年到头能用几块砖几片瓦,赚得了多少钱?就算,你贪图那几个小钱,也可以在县城附近建啊。为赚那几个小钱,专门修条路,什么时候才能回本?还有,什么是水泥厂。”
李飞白笑道:“济源之前一年用不了几块砖几片瓦,建砖瓦厂是赚不了几个小钱。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那是因为之前我一直窝在山里,就如诸葛孔明那般,在山里谋划天下大事。如今,我出山了,济源所需的砖瓦将会是个普通算盘都算不过来的数字,那赚得就不是小钱,而是大钱。就修路那点钱,十天半个月就赚回来。”
唐子兰没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但脸上表情的意思十分明显,就两个字,吹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