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上一次,锦衣卫出手帮他们,事后又把李飞白带走。唐子兰曾询问过这是怎么回事?李飞白说,锦衣卫们恰好路过,便出手帮忙,事后把他带走是询问事情经过的。
对这个回答,唐子兰将信将疑,可也没有深究。她是个见过世面的人,知道该问得问,不该问的别问。有许多事情,强自知道了,不仅没有好处还会有无穷无尽的坏处。所以,她宁愿相信李飞白的解释。
可是这封信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郭勋会给李飞白写信?十有八九,应该是李飞白的一个恶作剧,捉弄她的吧!
唐子兰把信翻到后边,去看封蜡上边的印。那印,明白无误的是,五军都督府左军左都督专用封蜡印。就算,这是李飞白搞的一个恶作剧,那印怎么解释?私刻官印可是重罪,私刻五军都督府的军印更是死罪,李飞白会冒着杀头跟她开个玩笑吗?肯定不会!唯一能解释通的,这真的是郭勋给李飞白写的信。
唐子兰给周贞卿递了个眼色,周贞卿马上知道自己现在该干什么了?即使唐子兰不递这个眼色,她也知道干什么了。她跟唐子兰挨着坐,哪能看不到写信的人是谁,又哪能看不到封蜡上的印。天晓得信里边写的是什么内容,知道后会不会大祸临头。
周贞卿一脸阴沉的站起身,对两个丫环道:“两个掌柜要说重要的事,咱们回避一下吧!”说罢,带着两个丫环出了屋。
唐子兰拆开信,抽出里边的信纸,展开又被抬头第一句给惊到了。“飞白贤侄”?天那,是不是在做梦,郭勋竟称李飞白为贤侄。他们两个是怎么认识的?关系怎么就如此亲近?这是个重要的信息,绝对不能告诉任何人。有了这层关系,不仅她与李飞白合作的生意能做大,大兴号的生意也能做得更大!
李飞白笑道:“你怎么不说话啊,是谁给我写的信,里边说些什么?”他说这些话时,是强忍着笑的。他当然知道是谁给他写的信,可只因他装睁眼瞎,这信就必须找个人读。找谁读都有可能泄露他认识郭勋这个事实,那将引来无数想通过他走歪门斜道的人,他哪有功夫应付这些。
思来想去,唯一不会把此消息泄露出去的肯定就是唐子兰,因为唐子兰知道这个消息的重要性,知道他与郭勋的关系将会给他们的生意带来无穷好处,又怎会告诉其它人。所以,他拿着信直奔唐子兰处,当然,这里边也有给唐子兰吃颗定心丸的意思,别每天愁眉苦脸的瞎着急。
唐子兰道:“信是郭太保写的!”接着,把信的内容念了一遍,念完,她面如死灰的呆在那里,一动不动。
信的内容很简单,说的是李飞白送他的火铳他试过了,大明的军队很需要这样的火铳,叫李飞白前去京城督造火铳!
李飞白造火铳的事唐子兰是知道,不过她一个女孩子对这种事不感兴趣。与她爹一样,她也觉得,李飞白想把火铳卖给军队简直是痴心妄想。可事实证明李飞白没有痴心妄想,这不,郭勋已叫他去京城督造火铳了。
说是督造,说白了还不是李飞白来造,军队再买?这可是一本万利的生意,一根烂木头再加数斤铁,能卖出天价来,李飞白从中获利何止千万。
既使不为赚钱,郭勋一开口,李飞白还能不去京城吗?无论是谁,都会抛下一切去京城吧!如果不去,那不是给脸不要脸,让郭勋的脸往哪搁?岂不是要把郭勋给得罪死!普天之下,谁也不会犯这种错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