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子俊道:“那就再等等吧,反正也不急着一时。”他促狭的一笑,道,“我想,你这望远镜也不会是个孤品吧,造出来的肯定还有,就没想过送大哥一个玩玩?”
李飞白道:“确实不是孤品,造出来的尚有一些。不过,剩余的这些我还想留着对付崔文秀,送大哥一个倒不是不能对付崔文秀,只是胜算少了些。大哥看能不能等些时日,再造出来些时,送你一个玩玩。”
钱子俊也就不再说什么。似乎为了弥补他的遗憾,李飞白道:“那镜子倒是可以送大哥一个玩玩。”
钱子俊一怔,道:“我又不是娘们,要镜子干什么?”
李飞白道:“可以送给嫂子化妆用。”
钱子俊脸色微微一红,道:“你嫂子都还在丈母娘肚里钻着呢,不要!”他想了一下,又道,“我很好奇,你怎么造出能把人影照得那么清晰的镜子。”
李飞白道:“我哪有那本事,都是纳夫他们想的办法!”话是如此说,其实还是他提的头。当大块的玻璃造出来,他就让纳夫他们试制镜子,并明确告诉纳夫,用背后涂抹水银的办法制镜子。水银有,玻璃也有,可如何把水银均匀涂抹到玻璃上,并将像水一样的水银固定住,却没有办法。
最后,还是纳夫脑路大开,把银子碾压成片,又打磨的光可鉴人,再请高明的匠人让银片与玻璃纹丝合缝的镶嵌成一体。既可避够银子氧化变黑,又可把人照得清晰无比。
眼瞧已过了大半个时辰,如此办法观赏三个宝贝天黑也看不完,等有资格坐桌的衙内看完,观看的规则再变。由每次上去三人,变成排队上去观瞧。
崔文秀站在队伍中间,又等了小半个时辰,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才等到自己上去。他先拿起火铳,又是压击锤又是研究扳机,还把眼睛凑到铳眼往里瞧了瞧,感觉构造不是很复杂,可以仿造,这才又拿起钎棍试着往铳眼里捣,去体会装填火药是否方便。
排在他后边的人已有些等不及了,纷纷开始催促,有不客气的甚至出言相讥,道:“你有完没完,别把眼珠子掉到里边了。有能耐把它拍买回去,回家仔细看去。”
崔文秀大怒,心道:“催你娘的催,在老子的地盘上叽叽歪歪,信不信老子让你躺着出怀庆府?”不过他没有把这句话骂出来,而是恶狠狠瞪了后边的人一眼,不急不慢的去了第二张桌子,拿起镜子端详。
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清晰的镜子,把自己照得如此清楚,就连脸上的汗毛都清晰可见。
崔文秀暗道一声:“原来我长得如此帅气,估计貌似潘安这个词就是专门为我量身打造的。”把长出鼻端的黑色鼻毛往鼻孔里塞了塞,这才翻来覆去的去看镜子。
镜子跟火铳不同。火铳,宝贝在能仿造。镜子,宝贝在不能仿造。火铳能仿造,才能形成战斗力,才能显出其贵。镜子贵在独一无二,若能仿造那就不值钱了。
镜子后边的银子很普通,虽然雕有精致的花鸟走兽,有些地方甚至用上镂空工艺,可它还是银子,这么薄薄的一块,又有几两重。
镜子前边的水晶却极其珍贵。一尺见方这么大一块,晶莹剔透没有一点瑕疵,简直是可遇而不可求。仅是这块水晶就值数十万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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