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一鹏哼一声不再说话。趁别人没有注意,给崔文秀使了个眼色,让其小心应付。
赵学飞道:“崔文秀,对于袁宝贵讲的,你有何解释!”
崔文秀瞪着袁宝贵如同看着一个怪物,道:“你……你怎么知道的!难道当时你就在我旁边不成?”
崔一鹏如遭一击五雷轰顶!自己这个儿子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被袁宝贵歪打正着后,竟丧失了信心,要抬供了!
自己这个儿子真是烂泥扶不上墙啊!事到如今,说什么也得矢口否认,怎能承认?
赵学飞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这都是臆测?什么叫臆测,就是瞎想出来的。你只需否认,他们就得找证据。证据是好找的?计划的如此周详,毫无破绽可言,又去哪找证据!
这下可好,你竟承认了,人家连证据都不用找了,直接可以定罪了!
崔一鹏脸色煞白,万念俱灰,瞪着自己的儿子恨不得上前直接掐死。摊上这么个蠢儿子他有什么办法,真是白瞎了他天衣无缝的计划。
钱穆通几个心中却是一喜!本以为来个废物点心,没想到来了个力挽狂澜的,看来他们都有些小瞧袁宝贵了,以为这人只是个做菜的厨子,谁知还是个不可多得的破案判官呢。
同样心中一喜的还有赵学飞。别看他一幅云淡风轻的表情,可当着这些大员们主审这么一件案子心里的压力可想而知。就么结束了甚好,他也可丢掉压力赶快回去喘口气。
他准备审结此案,道:“这么说你认罪了!”
崔文秀唉声叹气,道:“认罪了!我不认罪还能怎么办?”
似乎在喃喃自语,又似乎在向众人陈述:“袁宝贵说的没错!那时候天香楼还没有今天这么奢华,我瞧着生意不错,就起了卖下来的心思。谁知让李飞白捷中先登,把天香楼买去。当时,我确实恨李飞白,可谁又明白,等我看到天香楼有今日之模样,一下便不恨李飞白了。毕竟天香楼在我手上还是以前的破烂二层小楼,又哪来今日之辉煌!
“还有,他说我在拍卖会上拍了几样没派上用场的东西,让我血本无归,所以恨上了李飞白,要跟李飞白不死不休!说的也很有道理!可谁又知道,我那几样东西真的没有派上用场吗?怎么会派不上用场,最起码让我看清了几个人的真面目。花几百万两银子看清几个人的真面目怎么会不值呢?太值了!我不仅不恨李飞白,还要感谢他呢!
“到于他说火房里没有人时,我正好不在大厅,有作案的时间,我也无话可说。毕竟,当时没有到吃饭的点,厕所里只有我一个人,谁也无法看到我那时正趴在盥洗池边上吐下泄。
“但我就想问这个无比聪明的袁宝贵一句,我为什么要下毒杀自己呢?死的通判丛山是我父亲的左膀右臂,看着我长大的,虽不是我亲叔叔却比亲叔叔还亲。那些随从也是我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兄弟,其中两个还偷偷跟我烧过黄纸,是磕头的兄弟!”
他顿了一下,忽然提高声音,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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