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飞白问道:“行了一天路,累不累?”
车夫们忙道:“不累!”
李飞白道:“你们的身体真棒!我就不行,赶了一天路,骨头架子都快颠散了!”
车夫们露出憨厚的笑容。
李飞白又问:“晚上吃饱了吗?”
车夫道:“吃饱了!”顿了一下又补充道,“不仅吃饱了,而且吃好了。过年都没吃过这么好的!”
李飞白道:“吃饱吃好才能赶路。从今晚上咱们每天都吃这么好,如何?”
车夫们露出憨厚的笑容。
有的道:“那敢情好!”
有的道:“让东家破费了!”
李飞白再问:“这么晚了不睡,是不是想家了?”
车夫们道:“不是!就是吃得有点撑,彼此拉拉家长聊聊天!”
李飞白道:“想家了也没什么?人之常情吗。轻易不出远门一趟,好不容易出一趟远门,碰到有喜欢的东西给老婆孩子买些,也不枉出来一趟。不要怕花钱,如果这趟生意顺利,我还会给大家加工钱呢!”
车夫们脸上露出憨厚的笑容,一个个心中均道:“摊上这样一个体贴关心的东家,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他们心中的幸福,也在脸上显露无遗。
方献武一下明白,李飞白为何要来车夫睡觉的屋子一趟。
这哪是来遭罪啊,这明明是来收买人心的!这一趟之后,哪个车夫还不死心榻地的给李飞白卖命!
今晚就不说了,一会还得跟李飞白把酒言欢呢。等明晚,自己也有必要去兵卒屋子里走上一趟。好让兵卒死心塌地的为自己卖命,莫要真遇到险情,兵卒们比他逃得还欢。
李飞白又嘘寒问暖一番,嘱咐车夫们赶快睡觉,明早还得赶路呢。
大约过了盏茶时间,终于从里边走了出来。
方献武迎在外边,正要开口邀请李飞白小酌几杯。忽见驿丞与巡检在后边鬼鬼祟祟,似乎有什么张不开口的事要说。他便暂时打住,去瞧这两人有什么事。
驿丞和巡检确实有事要求李飞白,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跟方献武的目地一样,想请李飞白喝酒!
他二人看得明白,李飞白并非普通的行商,更不是依附于县令的小县行商。
一个连提刑按察使都和颜悦色的人,能是个普通行商吗?一个能得到提刑按察使堪合的人,能是个普通行商吗?一个能跟提刑按察使同桌吃饭的人,能是个普通行商吗?一个住在提刑按察使隔壁的人能是普通行商吗?
而他们却在李飞白来投宿时,狗眼看人低,把这个绝不普通的行商给得罪了!这人他们懊悔不已,想要请李飞白吃酒,给李飞白赔罪!
二人你推我让,终于,驿丞大人鼓足勇气,来到李飞白面前长揖到地,道:“李公子,我二人有个不情之请,还望成全!”
李飞白笑道:“什么事,你说!”
驿丞道:“我俩个已备薄酒一份,想请公子共饮!”
方献武还道两人有什么事,原来竟是这事!暗道一声:“他娘的,抢生意的来了!”不等李飞白张口,抢上一步道:“二位,这个不情之请李公子没办法答应,因为我今晚想跟公子小酌两杯。”
驿丞与巡检顿时无语。正三品的方献武都开口了,他们还能说什么。难不成,他们还敢说个“不”吗!
方献武拉着李飞白就走,走了两步,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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