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副使讲的没错,上船确是死路一条!不说船浆根本不是兵器的对手,抵挡不了多长时间。而船又是木头易燃之物,只需岸上人放把火,躲在船上所有人都会葬身火海。
就算你上了船就能逃得了吗?
码头上千帆来往,靠岸的船又堵得水泄不通,没有半天的疏通,船将寸步难移,你往哪里逃!
他眼珠子一转,已有了主意,道:“往东库跑,夺兵器去!”
这世道,有兵器就有一切。兵器就是胆,手握兵器相当于有了生路!
僧宗设领着人朝东库而去,尚未到船舶司东库,已见瑞佐的几个亲信连背带抱的拿着兵器迎面而来!
僧宗设大喊一声:“放下兵器,留尔等一条性命!”
那几个亲信眼瞧一伙人气势汹汹的冲将过来,一时全都吓得愣在那里!等反应过来,来的不是自己人而是僧宗设的人,转身撒腿就跑!
有一两个机灵的,扔下手上抱的,身上背的跑。剩余的脑子不灵光的,仍抱着背着兵器跑!
僧宗设的人马赶到丢兵器处,捡起兵器边跑边分发下去!这时手中有了兵器的数十人,挥舞着手中利器,跃出人群冲了出去!
那几个脑子不灵光的,身负重物哪跑得快,很快被人斩杀于地。
这时,几乎所有人手中都有了兵器,在僧宗设的带领之下,转而朝追过来的瑞佐人马冲了过去!
瑞佐一看,对方手中全有兵器,自己哪是对手。领着手下,顿作鸟兽散!
僧宗设追了几步,不再追赶!
副使问道:“大人,现在该怎么办?”
僧宗设道:“事已至此,上京城进贡眼瞧不能,但也不能就此回去,最少也得弥补一下我们此趟的损失!”
副使道:“抢掠泉州城?我们的人数只怕太少?”
僧宗设道:“何之泉敢如此待我,就得为自己的行为付出十倍代价!至于人手问题,我自有办法!”
顿了一下,又道:“先打下东库,然后传我的令下去!瑞佐勾结泉州知府,坏大明朝廷立下的规矩。是可忍孰不可忍,我愿杀瑞佐以维护大明朝廷的规矩。无论什么国什么身份地位的人,有愿助我杀瑞佐的皆可来东库领兵器!凡杀瑞佐手下一人者,赏银百两。杀瑞佐者,赏银一千两!”
副使竖起大拇指道:“大人此计甚高。让外人搜瑞佐挠乱泉州城,咱们趁机抢掠大户!”
僧宗设嘿嘿一笑,道:“你说,泉州城哪里的银子多?”
副使道:“只怕知府衙门的银子最多!”
僧宗设道:“那就先打知府衙门!”顿了一下,又道:“让所有人都备两种兵器,杀大明人用别国兵器,杀瑞佐的人用本国兵器!”
副使点头道:“明白!到时大明朝廷怪罪下来,也怪罪不到我们头上,完全可以推到趁机闹事的人身上!”
…………
李飞白跟何天冲告别,就往自己的客栈而去!
也不知冯江亭从知府衙门捞出约克之后,把玉米拉出来没有!
他心中记挂这件事,上马后就急抽一鞭,纵马而去。经过一间小酒馆,忽见靠窗位置正在喝闷酒的那位老兄有些面善。
他骑马又往前走了半里地,忽然想起,那个面善的人岂不就是俞大猷!
玉米是大事,结交俞大猷也是大事。玉米有冯江亭操持,应该不会再有什么问题,这次若错过俞大猷,想再见面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