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树三寸,足以刺透马腹刺穿人身,既使那人穿了皮甲也挡不住这一刺!
郭勋只看得心痒难耐,夺过李飞白手上的新式火铳,拿在手上看了又看。
可能是因为火药外又裹了一层油纸的缘故,铳管里积的火药渣,比现在军中所使用的火铳发射六次之后的要多,不过再射个二三十次没有问题,那时再清理铳管不迟。
一场厮杀下来,一个铳手能放三十多铳?能放十几二十铳,战争胜负已定,怎么可能放三十多铳。既使胜负未定,双方也会休整,趁这个机会也能清理铳管。所以,铳管里积药渣看似是个问题,其实并不算问题。
三棱刺刀的刀身极钝,但厚,不易折断。刀尖却又极利,算得上是杀人的利器。
李飞白的脑子是怎么长得,怎么就能想到给火铳加三棱刺刀的法子,将烧火棍变成了长矛。别人为什么就想不到呢?非得想出给一个火铳手配九个兵卒拎刀拿枪持盾保护的笨办法,不然真的就成了砧板上的鱼肉,放完一铳之后完全没有还手之力!
哪像这个法子,让火铳手拥有自卫的能力,最多再配一个盾牌手就可!
李飞白呵呵笑道:“郭叔,我推三阻四的,没有听您的号令,让您一等这么长时间。现在来看,你等这么和时间,却换来如此厉害的一件神器,值不值得!”
郭勋道:“值,太值了!”将火铳扔给秦猛,转身朝屋里走去,坐到太师椅上后,道:“我看你别回济源了,就留在京城替我造火铳吧!用不了半年,我保你官升至四品,并赚得钵满盆满!”
李飞白道:“谢郭叔抬举,可我还是想在济源造火铳,不想在京城造。在济源造,没什么约束。在京城造,摸摸脑袋,哪个都是管人的婆婆,放不开手脚,实在让人不爽。”
郭勋眉毛向上挑了挑。
什么在济源造没人约束,在京城放不开手脚。还不是在济源造,没人知道你造一支铳的成本是多少,可以漫天要价。在京城有我看着,你造一支铳的成本如何,我清清楚楚,让你无法漫天要价!
他心里急切需要这种新式的火铳,有了这种火铳,大明的军队无异于立于不败之地,边疆那边的蒙古人还算威胁吗?沿海的倭寇还敢抢掠吗?
纵然心中迫切的希望得到火铳,脸上却显得毫不在乎,道:“你可考虑清楚!来京城的火器营造,你造出多少我买多少。若还窝在济源造,我可一支也不购买哟,让你一个大子也赚不了。”
顿了一下,他又道:“而且,朝廷虽不禁止私人造火铳,但也不会允许你大量造火铳。这毕竟是杀人的利器,你造那么多想干什么?难不成要造反吗?”
李飞白暗道一声:“幸亏提前布局,不然今天仅凭一句“造反”,我就不得不乖乖来京城,替你造火铳!”
他笑了笑,道:“郭叔的话严重了!想我哪有造反的心?”
郭勋道:“你没有造反的心,我知道,但架不住别有用心的人从中作梗,那时你如何自证清白!难不成你还要把心剖出来给别人看,来证明你对大明是如何忠心耿耿?忠心什么颜色,谁又见过?别说证明不了,就算能证明,你为了那点蝇头小利把命送上,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