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头放话出来,过了今天,才会放胡妮子出来;胡老二在今天上午刚刚出院回村儿;王娅也是在今天有了反常举动,非要睡在俺家;而我在清晨时,又做了那样一个诡异的梦。
要说这些都是巧合,那打死我都不信。
小大夫说,本来老胡头一直独居,自个儿住在半山腰,为了看住胡妮子,他干脆住进了胡老大家,成天搬个板凳坐在胡妮子屋外门口。
“说起来也挺奇怪的,老胡家最近好像紧张得不得了……对了,就是自打给王寡妇下葬后,他们家就神神叨叨的,还把黄幺婆给请来了。”小大夫没注意到我的表情,继续说道。
王寡妇下葬当天……黄幺婆……
我把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顿时又觉得不对劲儿,脑子里像是多出了一团乱麻,怎么理都理不顺。
小大夫在我旁边嘀嘀咕咕半天,估摸着看我魂不守舍的,也没个正经唠嗑的模样,拍了拍我肩膀,叮嘱了我两句,他就先行离开了。
我也没心思再上山弄柴禾了,皱着眉头回到屋里,不声不响的依在墙上琢磨着。
王娅在陪着郭玲玩儿,看到我这出举动,她愣了愣,不过很懂事的没多嘴问,反而还压低了声音怕影响到我。
我坐在那儿寻思了很久,突然间,脑袋里像是有一道闪电划过,把我照了个通亮。
我猛地一拍大腿,心想,我就说嘛,有黄幺婆在旁边指点,胡妮子怎么还敢当天晚上去洗澡?她们肯定是联手设了个套子,等着让我往里钻!
我能得出这个结论,是因为我听说过黄幺婆这个人,她和王寡妇一样,也是阴阳先生,有阴阳先生跟在胡妮子身边,她怎么可能犯这个低级错误?所以我推断,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黄幺婆家住在四道荒沟村儿,跟铁匠老李头家作邻居,她家里有个大儿子傻不啦叽的,跟郭玲一样;还有个小闺女,嫁人之后又遭到退婚,现在都跟她们老两口住一块。
五年前,黄幺婆来找过王寡妇,当时我也在场,所以把那些事儿都看在眼里。
还没等进院子门,六十来岁的黄幺婆把手里拎着的两包东西放在一边,就开始跪地磕头,磕三个,跪着走一步,然后再接着磕三个。
那会儿我正在院子里劈柴禾,看到这场景,就赶紧把王寡妇喊出来了。
王寡妇嚷嚷着说这是干啥?费好大劲儿,才把黄幺婆拽屋里去了。
我图个热闹,也跟着进屋瞅瞅,听她们唠了几句之后才知道,黄幺婆这是拜师来了,她先前手里拎着的都是糕点水果,算作拜师礼。
我不知道黄幺婆怎么兴起这个念头,非得拜王寡妇为师,反正后来她好话说尽,王寡妇就是死活不同意收她,最后无奈下,黄幺婆才悻悻然离开,临走时还在王寡妇院门口吐了好大一口吐沫。
在黄幺婆走后,王寡妇也没避讳我,嘟囔了一句“心术不正啊”,而后就没了下文。
当时我还在心里暗想,这收徒弟是多过瘾的事儿啊,吃徒弟的喝徒弟的,白赚呐,这王寡妇咋就这么格愣子(有性格),死活不收人家呢?
再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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