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也没心思细问,从张奶奶脸上的着急模样就能猜得出来,张大侠肯定闹腾的不轻,现在也没工夫耽搁。
这么多年,我跟张大侠关系处的老好了,肯定不能站旁边瞅笑话,所以出了门,我就一路撒丫子,没多大一会儿,就进到张大侠家屋里。
张大侠正站在地炕上,当我猛地推门时,他吓得打了个激灵,随后就缩在墙角里,把头转过去,似乎不敢看我的脸。
“大侠,大侠——你咋地了?你过来,让我瞅瞅你!”
我站在地上,对着张大侠嚷嚷着。
他听到我说话声,似乎更害怕了,抬起胳膊遮着脑袋,右半边脸死命的贴在墙壁上,看样子似乎想在墙上找个缝钻进去。
就在这工夫,张奶奶和静清也赶过来了。
“张奶奶,他这是咋回事儿?好像怕见人呢?”我问道。
“唉,谁知道呢?他大清早上山捡柴禾,回来后突然就变成这样了,怕见人,眼睛还贼溜溜的。胜利啊,你说咱赶的也不巧,黄幺婆这工会儿还病倒了,要不找她看看多好?大侠这孩子,就是命苦啊!”
张奶奶叹了一口气,急的直搓手,脑门上的皱纹更深了。
我瞅了瞅张大侠的表现,又回想了一下《阴阳》里的一些描述,立马断定出来,张大侠肯定是让脏东西给附上了。
《阴阳》上明写着,缠身的脏东西不敢白天出来,可附身的脏东西就不同了,躲在活人身子里,可以不分白天黑夜的可劲儿闹腾。
我挠了挠脑袋,急的不行,心明镜似的知道张大侠是咋回事儿,可愣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黄幺婆赶得这么巧病倒,肯定是给胡妮子看过病之后的反应,可附近十里八村儿的,就只有黄幺婆和王寡妇这俩阴阳先生,张大侠闹腾这一出,这可咋整呢?
突然间,我就想到了静清,这道姑来历非凡,她都能把我的事儿都掐算的那么准成,要是帮着张大侠驱脏东西,那还不得手拿把掐(轻而易举)啊。
“静清,你看——”
我转过身,张口就要求静清,不过话才说出口,就让她给打断了。
静清一下子就猜到了我的想法,她摇了摇头,“我说过不会插手的,否则会落了因果。反倒是你,这时愣着干嘛,赶紧帮着瞧病呀!”
说着话,静清就伸出右手食指,向着我的脑门点来。
说也奇怪,当我看到她做出这个动作时,下意识的就想闪避开,可我的脑瓜子刚动了动,她那看似不快的右手指,就已经点在了我脑门上。
我脑袋里忽悠一下子,瞬间感觉像是裂纹了似的,里面如同有什么东西接连炸裂开来,随后就有一丝丝清凉的感觉,顺着我脑门钻进了脑袋里。
我呆了呆,刚想问问她这是要干啥,眼睛斜瞥见张大侠时,我不由得就愣在了那里。
怎么会这样?张大侠身子里,多出个啥J8玩意儿?
此时,我的目光集中在了张大侠的身子内部,那里多出了一个小东西来,毛茸茸的,黄澄澄的皮毛顺水耷拉下来;它的两只前爪很短,像人似的拐耷下来,两个下肢稍长,半弯曲着翘着腿儿;在两腿中间,还有一根毛茸茸的尾巴伸了出去。
黄皮子(黄鼠狼)!这是一条小黄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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