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旁边儿,这算怎么回事儿?
我紧咬着后槽牙,强忍着,又努力控制好身子,不让她发现我在颤抖。
我在心里面求爷爷告奶奶,心说这脏东西可千万别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阴婴不在身边,我又带着铐,随便她想咋整,都能弄死我。
我正在祈祷着,突然间,傻丫腾地一下站起身子,变得暴躁了起来,走过去抓住铁栅栏,把脑袋咣当咣当往上面磕。
这下,关押室不再安静了,哐哐的响声,沿着安静的走廊,传出去老远。
我知道,派出所里不可能没人,肯定有值班的;不过傻丫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来,还是不见一个人影,就像是他们突然聋了,啥也没听到似的。
发狂了好一会儿,傻丫就突然来到我身前,哈腰探下一只手,像是拎小鸡儿似的,把我拎了起来,随后轻轻一甩,我就撞到了一侧的墙壁上,在暖气片上一磕,才落在地上。
“唉呀妈呀!”
这下我装不下去了,疼的撕心裂肺,撞墙时,我被孙海山踢疼的地方,都传来剧烈的痛楚,那种疼痛,像是突然间被放大了十倍。
我也就来得及发出这么一声响,而后感到脖子一紧,傻丫的手就卡了上来。
我的身子先是腾空,而后被傻丫卡着紧贴墙面;她手指并拢,越来越用力,盯着我的眼神里,透着股疯狂!
我的手抬了上去,想要掰开傻丫的手指,可她的手指头,就像是铁做的,一点儿都掰不动。
我想问她,凭啥要弄死我?
可那时连空气都喘不进去,更不可能张口说话,只能眼冒金星的手脚乱挣,喉咙被挤压在一块儿,偶尔发出“嗬嗬”的声响。
再这么继续下去,用不了几分钟,我得让她掐死!
就在这关键工夫,我脑子里突然一阵清明。
我的手哆哆嗦嗦,赶紧在脑袋上薅下一根头发,在心里面快速的念了一遍捆鬼诀。
捆鬼诀比驱鬼更加拗口,我对照《阴阳》偷偷练习过两次,每次都是以失败告终,根本不可能让头发丝化成完整的捆鬼索。
不过那会儿我也是死马当活马医了,不管成不成,总得试一试,就算不行,那再被这疯鬼掐死,我也就认命了。
如果成功施展捆鬼诀,那么阴阳先生的天眼和脏东西都能看到,头发丝会迎风就涨,变成一根丈许长的捆鬼索,随后就会把阴鬼捆的结结实实。
可惜,我这二半吊子水平还是不行,捆鬼索刚变幻一小半,就停了下来,重新恢复成头发丝的模样,轻飘飘的向着里面飘荡了下去。
我的心哇凉一片,手脚一松,干脆放弃了挣扎。
完了,我死定了!
郭玲,哥先走一步,等你过完生日,你再下来找我。我在心里暗自叨咕着,眼泪顺着我的眼角,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可就在这个时候,傻丫似乎愣了愣,随后她的手一松,把我放了下来。
我像一条扔上河岸的鱼一般,大口的喘着粗气;我难以相信,她会这么轻易的放过我。
刚喘了没两口,傻丫就凑了过来,盯着我的眼睛。
“你是——阴阳先生?”
顿了顿,她又继续说了一句,“我和你做一个交易,你干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