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就是觉得静清挺神秘的,也没把她当成一路人。
自从静清帮着我驱走了黄皮子,又把阴婴借给我,这才让我对她心生亲近的感觉;随着静清对我《阴阳》以及其他疑惑的指点,我对她也就越来越依赖。
这种感觉说出来挺特么奇怪的,我挺大一个老爷们,会对一个老太婆产生依赖感。
可事实就是这样,甚至我觉得,要是再这么继续下去,恐怕用不了多久,我对她的这种依赖感,就要变成习惯。
不过就在刚才,我对静清突然多出了一层感觉来,我觉得她一定另有所图,而且所图谋的一定很大。
心里一旦产生了这种想法,我就自然而然的对她开始提防,甚至觉得她以前的种种行为,都透着股怪异。
一个阴阳先生,把她一辈子的道行,毫无保留的传给一个接触没两天的农村小伙儿?她又为啥不计报酬的接连帮我呢?
静清在刚出现在我面前时,就曾经说过,她不肯接触那些阴阳事儿,是担心“沾了因果、落了机缘”,可实际上,她前后出手的次数还少了?
帮张大侠驱走黄皮子那回算不算?借我阴婴算不算?给我解答疑惑算不算?传我道行算不算?这些都和阴阳有关。
我读过《阴阳》,虽然没看全,不过里面关于因果、机缘的篇章,我也扫过两眼。
刚才我说的那些,都属于因果相循,更准确的说,这些都是“果”,是静清帮我的“果”。
可老子现在找不出“因”,想不明白,她拼了老命、不计代价的帮我,原因在哪儿。
我长呼了一口气,把这些疑问暂时压在心底,看静清的架势,以后她还要在这里住上挺长一段时间,以后我慢慢套话,说不定啥时候,就能套出真相来。
我顺着静清的话问道,“我明白第二个损失是什么了,你的道行散尽,往后再来更厉害的脏东西,那就只能我一个人应对,你除了能帮我出出主意以外,再干不了别的,是这样吧?”
静清点了点头,补充道,“这是其中一方面,还有一点,就是明天给你妹子渡过命劫时,我没法出手,只能全靠你所拥有的道行。本来,我回去取了一些东西,可以让郭玲度过命劫的几率超过八成,不过我道行损耗殆尽,能否成功,又变成五五之数了。”
我被噎的半天没说话,没想到,这事儿还能牵扯到我傻妹子身上。
妈了巴子的,要是我不醒来,那肯定救不成郭玲,因为静清说过,我才是帮她应对命劫的关键;可要是尽快醒来,就只能凭着静清传功这一种方法,而这样,成功的可能性又大大降低。
妈B的,陷入死结了。
静清喊我过来,不只是要解答我的疑惑,更重要的,是要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没有了天眼,我再分不清脏东西和活人的区别,以后行事务必小心慎重。
我心情沉闷无比,感谢了静清几句,又跟她闲唠一会儿,就带着满肚子的疑惑,如同憋着满肚子粑粑似的,胀的慌,回到了自个儿家里。
“咦?郭哥回来了?正好,还没做晚饭呢,你赶紧去做吧!这两天都吃剩菜,身上都吃出酸味儿了。”
看到我回来,王娅就叽叽喳喳的一连串说道。
我注意到,王娅说话时,眼神有些闪烁,像是回想起昨晚我俩的尴尬事儿,有些不好意思面对我;不过当她发现我眼睛不经意的瞄了瞄她胸脯子,她就又故意挺了起来,像是在跟我示威。
我心情不好,懒得跟她扯犊子,就说拉倒吧,今晚就先对付一口;外屋碗架子里,还有前院儿二杜媳妇儿前两天送来的油茶面,泡点开水,糊弄饱肚子算了。
王娅也不挑剔,点了点头,就去拿开水冲油茶面了。
我呼啦呼啦的连喝了三大碗,这才打了个饱嗝。
想了想,我就穿上了破棉袄,把老胡头和苟村长给我的钱,都揣进了棉袄兜里,让王娅帮着照顾好郭玲。
明儿个就是年三十儿了,村子里哩哩啦啦,都能听到有人家放炮仗;再瞅瞅俺家,冷冷清清,一点儿年味儿都没有,这年过的,就跟过清明节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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