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咯噔一下子,把手里的大包小裹扔在了炕头上,说王娅你别慌,出啥事儿了,你慢慢说。
王娅咽了一口吐沫,说道,“郭哥你刚走没多大一会儿,张大侠就过来找你了。我问他啥事儿,他就说,胡大爷今儿个早上,突然就死了,而且他死的很妖性;临死前,他身边留下一张纸,上面写了两个字:报仇!”
一边说,王娅一边跟我凑的更近乎了一些,“郭哥,你说到底是啥玩意儿来报仇啊,会不会跟晚上郭姐有关?”
王娅说的胡大爷,就是村主任老胡头,郭姐,指的就是俺那傻妹子,她今年才18岁,比郭玲可要小两岁。
我愣了愣神,心说怎么这么巧,在郭玲要度过命劫的当天,就死了一个人?
我仔细回想一下,前两天跟老胡头唠嗑时,发现他身子骨还硬实得很,咋还能说没就没呢?
而且老胡头大字儿也不认识几个,还能写出“报仇”这俩字儿来?
想不明白!
我拍了拍王娅肩膀头,说道,“你这丫头片子,老胡头死了,你吓成这样干啥?又不是我死了。”
“不是啊,郭哥,张大侠说,报仇那俩字儿,可不是用笔写的,用的是——血!”似乎想象到那吓人倒怪的场景,说话时,王娅还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
我琢磨着,王娅的亲娘就是阴阳先生,她肯定多多少少都听说过一些,所以对老胡头的诡异死去,才觉得有些恐怖。
人就是爱瞎寻思,越寻思,就越觉得吓人,都能把自个儿吓死。
我摆了摆手,不去想这些分心事儿,“王娅,别瞎琢磨了,今儿个郭玲最大,除了她之外,不管村儿里人谁死了,我都不去操那心。”
我也知道,张大侠过来找我,其实就是想让我跟着去帮个忙而已;我想好了,等会儿要是老胡家的人过来找我,我就跟着过去瞅瞅,要是不来,那我就当没听说过这回事儿。
跟王娅说过这些话,我就赶紧把扔在炕上的包裹打开,新买的肉、菜啥的,都扔到外屋里,新衣裳啥的,就先甩在炕上。
我又在锅里烧了大半锅水,打算等会儿给郭玲洗澡,好给她换新衣裳。
“二丫,你拆开看看,里面是带俩翅膀那玩意儿不?”
我掏出卫生.巾,扔在了王娅怀里问道。
王娅也没心情理会我逗咳嗽,想来还在惦记着老胡头暴毙的事儿,心不在焉的拿着那小塑料袋,躲到小屋去换了。
我一门心思都放在郭玲身上,等开水烧好之后,我就把外屋门都插上,免得大白天给傻妹子洗澡,再让外人闯进来看到。
其实昨晚上就该给傻妹子洗了,不过那会儿我心情低落到极点,再加上静清也没跟我说怎么应劫,我满脑瓜子都在琢磨这个,也就把这事儿给忘了。
王娅换上了卫生巾后,拎着粉红小裤衩,就低着头让出了小屋。
我把澡盆子搬进了小屋炕上,心说难怪早上发现王娅裤衩那么红,莫非是沾血了?
心里一边想着这些有的没的,我一边就把郭玲哄到了小屋里,挡上了窗帘后,就开始给她解衣裳;又试了一遍温水的温度,我这才放心的让郭玲坐在里面。
郭玲老安静了,洗澡的时候,就朝着我呵呵傻笑;我挠她嘎鸡窝(腋下)逗乐她时,她就跟老母鸡似的,直扑楞,水都溅了我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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