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工夫跟大狗子详细解释,猛吸一口气,冲着肥娘们的面门大喊一声,“咄”!
随着我这一声怒喝,肥娘们手里一顿,脸色瞬间变得茫然;等反应过来是咋回事儿时,她就半张着嘴巴,嘴唇还在哆哆嗦嗦。
“别想那些没用的,赶紧接着摁住!”我吩咐道。
鲁三毛媳妇儿,能冷不丁变成那样,那是因为受到了胡雅的影响;不是附身,只是使出鬼迷眼这样的手段,暂时迷惑了她的神智。
破解这类手段,最直接的方法就是撒泼尿,简单又粗暴。
可惜,中招的是这肥娘们。
一来,真要尿她一身,她非得叽头掰脸(发飙)的炸庙不可;二来,对着那一身荤油,我是真尿不出来,我有恐肥症。
不用多想也知道,这连串的变故,肯定是胡雅整出的幺蛾子。
等我摆平肥娘们过后,巴掌猛地就摁在鲁三毛的喉结处,体内道行顺着手掌,就钻进了他的大脖子里。
原本用劝鬼诀,就能逼迫阴物出来;不过中途有了胡雅的捣乱,我怕时间一长,容易有变故,当机立断、不惜耗费道行,也要加快进程。
几乎在我道行侵入鲁三毛体内的同时,他猛地一张嘴,“哇”的一声,吐出一道黑色的小影子,向着清水盆就掉落下来。
与此同时,一股腥臭的味道,在客厅里开始弥散。
“开窗户!”
我用早就准备好的军大衣,死死盖住盆口,对肥娘们大声喊道。
妈B的,这腥臭味,老特么难闻了,粑粑都比它香。
我这么冷不丁闻了一小股,顿时就一阵迷糊,差点儿一头扎盆里。
大狗子被这腥臭味熏得,直扑腾脑瓜子;那肥娘们也是,被熏得都站不稳了,扶墙去开的窗户。
在军大衣下,接连发出“砰砰”的碰撞声,就像是一条泥鳅,从水盆里在拼命地往上顶。
阴物接连发出吓人倒怪的声音,动静很大,如同一只疯了的鸭子,在扯脖子乱叫一般,一声连着一声,让人心焦磨烂的(很闹心)。
大狗子和肥娘们两个,虽然耳朵里塞了棉花套子,可还是能听到这恶心动静;他俩用惧怕眼神盯着水盆,脸色有些苍白,嘴唇直哆嗦。
鲁三毛痛苦的咳嗽着,像是跟阴物配合节奏似的,不停地“咳咳……”,瞅他那架势,像要把胃吐出来。
十分钟过后,军大衣下终于安静下来,阴物不再扑腾了。
《阴阳》中说,十分钟为限,捂住阴物,让它跌落清水中,不能呼吸、不能吸取精血,它就必死无疑。
我生怕这邪乎玩意儿死的不彻底,又多捂了几分钟后,这才缓缓地把军大衣掀开。
此时,盆子里飘荡着一只通体黝黑的小虫子,有手指长短,带有十对足脚。
仔细看过后才能发现,在每只足脚下面,还附着一个很小的吸盘。
在它的头顶,有尖锐的一根凸起;《阴阳》说,这是阴凸,坚硬无比,甚至能破开活人的脑骨。
直到这一刻大功告成,我才松了一口气,紧捂着鼻子、一屁墩坐在客厅瓷砖上。
我刚刚坐下,突然间听到窗外发出一阵冷笑。
“呵——郭胜利,你破了我的阴物,就很了不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