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人,这绝不是闹着玩儿的。
我甚至都琢磨过,要是蓝大先生不听劝,我就让大狗子摇几个社会人儿,吓唬吓唬他,说啥也不能让他再继续帮胡雅。
看我要走,花丽娟就象征性的挽留了两句;趁那工夫,花淑芬把我棉袄拿了过来。
破棉袄穿在身上,热乎乎的,想来花淑芬是把棉袄放锅盖上,炕了一遍。
我还注意到,我棉袄右袖口上的那道大口子,都让花淑芬给缝上了,针脚细密、手法娴熟,一看就知道她是女红老手。
哪像俺妹子,把羽绒服里兜,缝的豁牙裂齿的;乍一看,还以为兜边儿挂着副狗牙呢。
“胜利,你俩慢慢走!等明儿个,俺去五道荒沟村儿找你呀。”花淑芬冲我挥了挥手,大大方方的说道。
我点了点头,说你最好是中午来,俺也给你做几道菜,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花淑芬点了点头,不再说话了,站在院子里,目送着我跟大狗子离开。
我走几步就回头瞅瞅,看她回没回屋子里;心里这个不舍得,真想跟她再多唠一会儿。
“咦?胜利,咱不是要回村儿么?这咋还往山上走呢?”
我俩走了没一会儿,大狗子就发现俺俩在走上山的道,并不是往五道荒沟方向走,于是他就有些纳闷的问道。
我也没说要去干啥,只说先去山上看一眼,要是没啥状况,咱俩再回去。
兴许是看到我表情有些严肃,我这么一说,大狗子就不再多问了。
没过多长时间,我就来到了洪舒跟我说的地儿。
果不其然,不知啥时候,这里竟然多出了一栋房子来。
房子很小,也就俺家小屋那么大。
凑近了才发现,门是从外面锁着的;窗帘也拉的严严实实,瞅不清里面到底有没有人皮灯笼。
我心说,瞅这幅架势,他应该是打算在这儿常住下来了。
只是奇怪,他到底有啥目的,非得在大包山上住。
这里死冷寒天的,蓝大先生就真那么抗冻?自带暖气片咋滴?
想了一会儿,我也没想出个子午卯酉;又不知道他啥时候回来,干等也没意义。
想了想,我就对大狗子招招手,先回俺们村儿了。
“郭哥,你咋这个点儿,才回来?你瞅瞅,都几点了?诚心想饿死俺们是不?”
我跟大狗子分开后,刚回到自个儿家里屋,就听到王娅像火箭炮似的,冲我凶巴巴的说道。
屋子里,白玲坐在炕头、依靠着墙壁,手里拿着一沓红彤彤;不过她没数钱,在仰头寻思着啥。
炕沿上,秦文灵也坐在那里,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
看到我进屋时,秦文灵还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一边舔,他肚子里就一边发出咕噜噜的叫声。
我顿时就是一愣,心说秦文灵不是跟我说过么?他说,一个合格的吃货,必定是一个合格的厨子。
我正是信了他的话,那天晚上我才放心的留下来,跟黄幺婆唠了挺晚。
可瞅这三人,也不像是吃过晌午饭的模样啊!
尤其是秦文灵,明显是饿的够呛,肚皮都开始唱歌了。
这——是个咋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