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就在刚刚,我还满心欢喜,以为能顺利的闯过去。
可骤然出现的意外,就如同一盆冰水,把我从头浇到脚后跟——瞬间让我的心,哇凉哇凉的。
完犊子了,这下没了避鬼珏的庇护,那黄皮子精肯定就能瞅见我。
那接下来……我都不敢再往下想了。
此时,我就像菜板子上的活鱼,在等着那一刀落下来。
我的命,可就完全揪在那黄皮子精手里了。
时间嘀嗒的流逝着,对我来说,那就是抓心挠肝的煎熬。
可奇怪的是,我撅头瓦腚的、趴在原地等了老半天,身边丁点儿动静都没有。
我就纳了闷,心说黄皮子精在干啥玩意儿?
它真是要故意放我走,还是在戏耍我?
“哥,你赶紧起来呀!”等了一小会儿,就听到白玲说道。
我在地上咕蛹了两下,爬起身来,重新抓住白玲的小手,心里这才踏实一些。
我问白玲,现在身后到底是个啥情况。
白玲说,这一侧的中年汉子,正双手负在身后,背对着俺们,悠哉悠哉的度着四方步,离我越来越远。
在另一侧,耿金喜像是相当的生气,张大着嘴巴,在怒吼着什么。
可惜,他被浓郁的阴煞气逼迫,声音传不出来,只能看到他干嘎巴嘴儿(张嘴)。
我咔吧咔吧眼睛,心说耿金喜愤怒个啥劲儿?干仗还干出脾气了咋滴?
我没空多想,稀里糊涂领着白玲,穿过了最后一道入口。
当我俩钻过去的瞬间,我的眼前一阵恍惚,好像眼前的景象重叠后,再又分开。
与此同时,我的心里冷不丁多出一股怪异感觉,就好像在前方,有啥东西在对我招手、想要牵引我走向前去。
我愣了愣,突然一下反应过来。
卧槽——
我好像……获胜了!
自打马松和七娘接连死去后,我就笼罩在死亡的阴影下,时刻琢磨着,咋样能躲避过耿金喜的毒手。
在想明白避鬼珏的妙用后,我就打定了主意,要尽可能的闯过关卡,完整保存那些脏东西的实力。
这样就算耿金喜闯关成功,他也要面临大批脏东西的猎杀。
然而,我忽略了一个相当关键的问题:我在进行计划的同时,也在闯关。
我的速度比耿金喜快,那最终获胜的,就是老子啊!
想明白了这些,我就撮了撮牙花子,觉得有点造化弄爹。
我是想坑耿金喜,可从来没想过自个儿能获胜啊!
我的道行所剩无几,根本就没法抵挡最终之地的威压。
马松早就说过,今年是大阴年,里面的威压强度,至少是往年的好几倍。
就我这样的,要是硬闯进去,不被压成土豆泥才怪!
我正胡思乱想着,冷不丁就听到了耿金喜的动静;借助着黯淡的光线,我恍惚看到一道人影,在向我快速靠近。
“特么的,这都是啥乱遭玩意儿?在神秘通道里,也特么能作弊?卧槽尼大姥爷哦!”耿金喜气急败坏的嚷嚷着。
听他这么一喊,我冷不丁想起一件事儿来。
刚才从黄皮子精身边经过时,我的拨了盖突然传来剧痛。
当时我没细想,现在一琢磨,好像那会儿有小石头之类的玩意儿,砸了过来。
我再联想到耿金喜之前老羞成怒的表情,就觉得那小石头,八成是耿金喜搞的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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