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就是竹篾子?
我脑瓜子里冷不丁冒出个想法,就觉得最终之地的奖励,应该是看人下菜碟,在糊弄我。
俺是农村人,这地方就奖励个草帽和铃铛。
草帽就是带脑瓜顶上遮太阳的,铃铛就是挂在牛脖子上的,俺一放牛,就铃儿响叮当。
我气乎的暗想着,这都啥屌玩意儿?欺负俺们农村人咋滴?
妈B的,咋不奖励俺一个镐头、镰刀啥的呢?那才实在呢。
我正在暗自运气,冷不丁就感到身上一紧,一股无形无质的压力,骤然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的心咯噔一下子,顾不得琢磨草帽和铃铛,把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威压上。
这铁定就是那种威压了,要是能挺过去,就会增强阴阳融合;要是挺不过去,那就被压死了。
我的心情无比紧张,把那破草帽扔在一边儿,牢牢地抓住俺妹子的手。
我注意到,白玲一脸的平静,像是对周围没啥感觉。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威压就渐渐强盛起来,从四面八方压迫着我的身子。
恍惚间,我好像听到身子里的骨头棒子,被压的咯咯作响。
再过片刻,那威压之势更加汹涌,排山倒海一样朝我压迫过来,我都喘不上气儿了。
我觉得自个儿,就像是一只小船,在一望无际的大海中飘荡着。
周围,海浪澎湃汹涌,掀起巨大的浪花,往死了拍我。
没一会儿,我就被拍迷糊了。
在晕过去的之前,我感觉到四主窍里的阳源被撬动开来,发出阵阵钻心的痛楚。
我又隐约听到了王寡妇的声音。
她还在说那几句半截话。
“……牛起……”
“……东方……”
“……半条命……”
与此同时,我脖颈子上的雾珠里,散发出一股很沧桑的气息,瞬间就弥漫了我的全身。
当这沧桑气息出现时,我就出现了一种错觉,感觉自个儿好像回到了很悠久的古代。
我在古代的大海上,继续被浪花拍打着。
再然后,我就啥都不知道了。
——
——
不知多了多长时间,我慢慢睁开了眼睛。
此时,我是仰壳朝天。
那些雪片子就呼呼的落在了我的脸蛋子上,很快让我啥都瞅不清了。
我还感觉到,我的身子在一顿一顿、不停地被向前拖行。
耳朵里隐隐传来俺妹子的声音。
“耿金喜……坏人……杀俺哥……俺杀你……”
我翻身打了个滚,就趴在雪地上。
我看清楚了,前面那个瘦瘦弱弱的人影,可不就是俺妹子?
刚才,准是她拖着我,往俺自个儿家走呢。
我有些纳闷的是,之前我俩不是还待在最终之地么?
这——这是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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