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亲。
只有到了天傍黑时,何小河才会把卷毛驴撵回山上,他自个儿悄悄站在那大户人家的门外,也不言语,就那么怔怔盯着黑门瞅。
从身边经过的人都知道,这傻小子心里装着梁缕香呢!可他又不知道该咋和人家说,就只会这么傻瞅着。
大家伙儿也有些奇怪,心说何小河平日里跟梁缕香都没啥接触,他咋就能对人家有那份儿心思呢?
事情的转折点发生在下半年。
秋天一到,那老道就着急忙慌的嘱咐何小河两句,让他勤修功课,不要荒废;他掐指一算,师门有大事发生,他要忙着赶回去处理。
老道前脚都跨过门槛子了,后脚又把脚丫子抽了回来,郑重叮嘱说,不管谁来求他瞧病,务必推说不会:要把他这些年听到的、看到的瞧病本事,都忘脑后勺去。
“等等!文灵,你说这话可就有些自相矛盾了吧?何小河明明傻乎乎的,哪儿会瞧病的本领?我听你前面的讲述,这三年,何小河净瞎晃悠了,也没正经学啥啊?”我问道。
秦文灵笑了笑,说道,“阴阳修炼一途,最讲究清静无为,那可不是成天打坐、埋头苦修就能成的。再说了,你认为他傻,那老道为何会认定何小河,非要收他为徒?”
我在心里嘀咕一句,“兴许他也傻”,不过只在心里这么一想而已,心说等着秦文灵讲下去,一听便知,我这跟着、瞎着啥急?
老道走后,何小河初期的日子倒也平静,那些乡里乡亲看不到老道身影,就都大着胆子问。
“小河,你说实话,你师傅是不是活神仙?”
“你都跟着学了三年了,到底会个啥啊?”
“你要是能有你师傅一半厉害就好了,到时候,梁家闺女那么聪明,保准能相中你!”
……
要是唠别的磕,何小河就会搂紧卷毛驴的脖子,嘿嘿傻笑。
只有在提到梁缕香时,他的表情就显得不自然,眼角眉梢间,总透着那么一抹担忧。
在这之后,也有人家被脏东西小来小去的闹腾。
派人去请何小河,他就会嘿嘿傻笑,反问人家,“瞧病?瞧啥病?咋瞧病?”
就连他二姑父被黄皮子闹腾那次,何小河也是摇头晃脑,不明白人家在说个啥。
这么一来,大家伙儿终于相信,何小河不是在装,他是真啥也不会。
元旦一月一。
那天清晨,大多数人家还沉在梦里,呼呼睡的正香。
突然间,从山脚方向快速飞奔来一道黑影。
驴是那卷毛驴,人是何小河。
此时,他傻呼的笑容不见了,满脸的凝重。
当何小河来到梁缕香做丫鬟的人家门外时,何小河慌忙跳下卷毛驴,砰砰砰可劲儿的砸着大门。
与此同时,千百里外,正在处理师门要事的老道,身子猛然一颤。
有同门师兄拉住那老道,说你要是走了,那百鬼祭祖该咋办?
老道一甩身,将那师兄甩出老远。
“没了我在,百鬼祭祖死一人;可我要是去的稍慢一步,那里就会血流成河啊!”
撂下这么一句,老道牵过一批快马,一骑绝尘、扬鞭而去。
(ps)今天1更,明天回去补。挺好一个故事,眼瞅着要用手机写白瞎了,越写越没感觉。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