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东西来到我心窝口后,就以那里为中心,向着身子各个方向散发冷意。
没一会儿,我就感觉身子像是被冻僵了。
可奇怪的是,我的神智还很清醒。
咦?被脏东西附身后,不都应该神志昏迷才对?咋会出现我这样的状况?
心里想着这些有的没的,身子却在快速漂动中。
片刻后,我就被拎到了院子外。
“郭胜利,你敢跟警察告密坑我?敢在最终之地抢我宝物?卧槽尼大姥爷的——今儿个老子就要了你的狗命!”院门外有人说道。
我的心猛的一紧。
对方那奇葩口头语,我是再熟悉不过了,他可不就是耿金喜?
自打经历过胡雅的事儿后,我的心思就都集中在了它的身上,倒是把耿金喜给忽略了。
不用多想也知道,拎着我出屋的脏东西,铁定是耿金喜的鬼仆和鬼奴。
想明白是一回事儿,想要反抗却是另一回事儿。
眼下我声不能出、手不能动,除了任他宰割、再没别的办法。
我在心里暗叹一口气,心说没死在胡雅手里,倒是先被耿金喜祸害死了。
艹的,老子倒是个香饽饽,可惜死在耿金喜手里,我是有些不甘心的。
我刚冒出这个想法,陡然间觉得手中一暖,一股热流从我手中的破草帽开始,就沿着我的右胳膊传递过来。
那种暖流跟烧柴禾的那种热乎,大不相同,那是来自灵魂深处的暖意。
当热流升起,我身子里的冰冷感觉就彻底消失了。
不仅如此,我还能明显感觉到,心窝口处的脏东西,在拼命的挣扎,似乎想要逃离我的身子一般。
与此同时,外面拽着我的脏东西,猛然松开了手,像是极其惧怕触碰我的身子似的。
“噗通——”
它这一松手不要紧,我就倒了血霉,大头朝下、直接摔了下去。
我的脸蛋子又疼又麻,估摸着都给摔平乎了。
那会儿我可顾不上去管脸,左手一翻,从兜里掏出了勾魂摄魄铃。
我想也不想,手腕子狂抖,噼里啪啦一阵摇晃。
刚晃动了几下,我就感到有浓郁的阴冷气息,向着勾魂摄魄铃聚拢过来。
“卧槽——郭胜利,你特么——”
随着这声暴喊,俺家院子门被猛地推开,就看到耿金喜气急败坏的冲了进来。
借助着窗户透出的光线,我能看到,他的左手手臂,竟然暴涨了起来,足有四人手臂粗细,把外面的棉袄袖子,都撑裂了。
我的心中一凛,心明镜似的知道,耿金喜这是动了真怒,打算用那手段来杀我了。
当初在神秘通道时,他可不就用这一招,直接弄穿了七娘的心窝口?
我也来不及多想,手中铃铛晃个不停,手掌猛地在地面一撑,连滚带爬、向着旁边就躲了过去。
我这下躲的相当及时,前脚刚刚扑向一旁,后脚耿金喜就杀到了我身旁,速度好特么快的。
我回身一瞥间,就看到耿金喜的手臂,正好戳在冰土面上,愣是让他戳出一个大坑来,冰碴子可哪儿飞。
我心说这下可毁了,耿金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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