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说句实在话,我虽然表面看着镇定,实际上我的心里是非常紧张的。
那中紧张的感觉,不是我上车前看见六哥腰里的刀能相比的。
那是一种接近眩晕的感觉,让我感觉口干舌燥,心跳好像打鼓一样。
但是这种感觉很快就过去了,因为当我拿到手里牌的时候,没人盯着我的脸看。他们有的皱眉,有的微笑,还有人面无表情,比如冯庆博。
我手里的这副牌是俩“8”一个“4”。
这副牌在炸金花里不大不小,也不知道是不是刚刚冯庆博切牌的时候,故意使了什么手法。
我们先是下了底,随后大家开始一百二百的往上押。
最终我就凭借这一对不大不小的“8”,一把赢了三千多块。
这一下我算是彻底“来电”了,一个是冯庆博没骗我,蓝道来钱真他妈快。
另一个是演戏演到这个时候,我一把赢了这么多,我就应该把自己“放开”了,不能再紧着了,那样会显得我“戏”太假。
有了这个好的开局,我玩的就不那么拘束了。
在一通有输有赢的来往下,大家玩的都很规矩,冯庆博也没有使用“武活”,我们两个全凭“文活”吊着场子。
什么是武活?
武活在我们行话里叫作“脏”,指的是偷牌、换牌、送牌的技术。
这种武活一个高等的老千在牌桌上是轻易不用的,因为这东西稍有差池,就会给自己招来大祸。
除非是一个什么都不在乎的人,他才会毫无顾忌的使用,否则的话,被人抓住,那是当场现形,没法说话的。
所以这种“脏活”,只能出现在影视剧和表演耍帅中,真正在牌桌上的老千,只要他懂点道行,他就绝不会轻易使用。
而什么叫文活呢?
文活才是一个高等老千的真正技术和素质涵养。
它包括了认牌、洗牌、切牌和记牌。
认牌,就像我前面介绍过的,不管是什么扑克牌和麻将,只要你掌握了背面解读的技巧,你都能在第一时间快速看出的它的点数和花色。
这和高科技半点毛关系都没有,所以不要天真的以为只有“带透视眼镜”,才能看出这些秘密。
洗牌,用我们行话讲,叫一压二,一压三,一压四。
这个手法全凭手感,也是一个老千最基本的技能,它能让你想要的牌出现在你想要的任何地方。
切牌,这个技法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每个人的手法不同,但总体来说,它就是一个单手换牌的动作。
这个手法和洗牌有些相似,这就是为什么无论你怎么切牌洗牌,老千只都不害怕的原因。
最后一个记牌,这就是我先前说的“折磨”了我很久的东西。
但是在炸金花里这个技法用不上,它只用在斗地主、拖拉机等这些牌多的玩法里。
这些技法都是一环套一环的,独立拿出来不成局,只有结合起来才是“手法”。
而且这里值得提上一句的是,在老千的牌局里,你永远见不到三个“A”三个“K”这样的天牌。
那都是电影里演的故事,是影视渲染的手法,在现实当中没人会那么傻,老千想赢一个人,一般只要比他大一点点就够了!
我和冯庆博当时就是用的这些“文活”,他给我送钱,我又给桌上那三家放水,让他们觉得自己玩的是“运气”的同时,我和冯庆博不停的赢着他们的钱。
文活这种东西,在这一点上有着特别的好处。
它让人看不出毛病,不懂门道的人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回事,即便对方发现了问题,他也抓不住你的“脏”,这就让他说不出话来,你自己也能用这点反驳对方。
牌局的一切,按照我和冯庆博的计划进行的很顺利。
我先是把自己赢的钱,加上我桌上的钱输了出去,随后又凭着几把好牌,把输的钱又给赢回来一部分。
在我这种来来回回的“调局”当中,冯庆博桌面上的钱越码越高。
就在其他三家发现情况不对,将目光盯住他的时候,我和冯庆博又玩了一招“倒手”。
他利用切牌的机会,借着纹关公那个胖子的手,让我拿到了一副“顺子”。
而我也正是利用这幅“顺子”,成功的大杀四方,一举把冯庆博桌面上的钱赢过来一大半。
这一下就把其他三家对冯庆博的怀疑减到了最低,让我们化险为夷,又可以开开心心的“杀猪”。
本来一切按照我与冯庆博的“套路”走下去,毫不夸张的说,牌桌上的这三个人恐怕连裤衩都穿不出去。
但巧就巧在这个世界上的事,并不全都是“套路”能够左右的。
就在我和冯庆博玩的兴起,牌桌上的其他三人面色焦虑的时候,突然我们酒店的房门被一个男人推开了。
那是一个三十岁左右岁的男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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