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大步走了进去,叫道。
曹振起和朱建国背对门口,闻言愕然转身,似乎没有想到刘伟鸿会在这个时候忽然冒了出来。
朱建国愣怔一下,才说道:“伟鸿?你不是会首都结婚去了吗?”
“是的,朱专员,我下午接到电话,马上就赶回来了”正说话间,云雨裳也掀开帐篷走了进来,刘伟鸿便即说道:“这就是我爱人云雨裳,听说浩阳发生了矿难事故,就和我一起赶过来了。
雨裳,这是地委曹〖书〗记,这是行署朱专员,这是市委宋〖书〗记……
刘伟鸿简单地给云雨裳介绍了一下在场的领导。
其中有三名大校,一位是浩阳驻军的师长,夏天估的继任者:另两位则是浩阳军分区的司令员和政委。
发生了这样严重的矿难事故,军分区的军政首长都赶过来了。
领导们显然绝没有想到,刘伟鸿的爱人也会跟着他一起赶赴救援现场。再看云雨裳,明眸皓齿,气质高贵典雅,在一大帮地市领导和军队领导面前,落落大方,很明显是见过大世面的巾帼强人。早就听说刘伟鸿的未婚妻是江口的大老板,动不动就能搞到上亿贷款,几千万的机器设备”如今一见之下”果然盛名无虚。
握过手之后,曹振起悔复了威严的神态,指着地图”亲自为刘伟鸿介绍情况:“刘市长,赶回来了就好。目前的情况不容乐观……穿水的时候,矿井深处一共有三十七名工人在作业,他们的工作面距离地面的垂直距离是两百六十三米……”
随着曹振起的解释,整个矿难的情形变得清晰起来。
三号矿区的地质条件不算十分的复杂,煤层储量丰富。但是在矿区之内,有一条河流经过,今天在安装调试新设备的时候,不小心将河道贯穿了,河水立即倒灌进巷道。透水现场的技术人员和尊工,离地面较近,倒是很迅速的安全撤离了。正在矿井深处作业的三个采掘小
组,却被困在了井下。目前河水已经将井下淹没,完全没有矿井最深处的任何消息。
当务之急有两个,第一个是堵住透水口,阻止河水继续向井下倒灌。第二个,自然就是竭尽全力排水,早一点将积水排干净,井下的三十七名工人就多一分获救的希望。
既然曹振起在”这个救援指挥部,自然是以他为首的。
刘伟鸿听了大致的情况介绍之后,随即问道:“曹〖书〗记,口子不能堵住吗?”
堵不住口子,又缺乏大功率的排水泵,井下积水就只会越来越多。
这是鼻救的关键所在。
曹振起摇摇头”双眉紧蹙。
朱建国便补充道:“口子在河段的〖中〗央,形成了一个很大的漩涡,没有合适的设备,很难靠近,人工丢过去的沙袋和石头,根本就堵不住,一扔下去,就被漩涡吸进去了。完全没有效果……”
有地委和市委的主要领导在,原本是轮不到刘伟鸿这个市长做主的。他万里迢迢从首都赶回来,主要是表明一个态度。不管怎么说,他是浩阳市的市长,红旗煤矿是浩阳市的市属煤矿,刘伟鸿还兼任着浩阳市能源管理公司的总经理,这个事,他有责任。
了解到了刘伟鸿的〖真〗实出身之后,朱建国自然不会再将刘伟鸿当做一般的亲信下属看待,甚至压根就将他当做下属来看待,至少也是平起平坐的朋友。考虑到一旦营救失败,此事必定要追究责任的,刘伟鸿恐怕需要承担一定的领导的责任。朱建国心里头很是着急。
刘伟鸿也是双眉紧蹙,想了想,说道:“曹〖书〗记,朱专员,我想去透水的河段看一下。”
曹振起无可无不可地点点头,没说什么。
朱建国随即说道:“好,我们一起去看看,看能不能想出什么好办法来……”
说着,朱建国便大步向门口走去,刘伟鸿和云雨裳紧随其后。
透水的河段离这个坑道口还有一两里地远近,朱建国的秘书和向耘在一旁打着手电筒,为领导照明,深一脚浅一脚的,足足huā了十几分钟,才来到了河边。
刘伟鸿紧紧搀扶着云雨裳,生怕她摔跤。
深夜在这样的矿区,四周漆黑一片,地势极其复杂,真要是摔倒了,不定会发生何种意外呢。
正是农历月初,天上乌沉沉的,没有一丝月光,全靠两个手电筒照明。远远的,河段那边也是灯火通明,很多人喊着口号,正在朝水里扔东西。尽管收效甚微,但救援工作不能停下来。
好不容易来到了河边,刘伟鸿看到有几十个人在往麻袋里填沙土,另外一些人则抬着装满沙土的麻袋,涉水进入河段〖中〗央,将麻袋往一个漩涡里扔去。
黑色的漩涡旋转着,在夜色之下显得格外狰狞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