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案子,我得亲自出警,你也快点儿去办公室”
仅仅才五六分钟后,城关所的警车便冲出派出所大数十名公安都像打了jī血一样,直奔县南新街,将位于南街村办公楼对面的恒源商贸给围住,并分派人前后堵住了所有的进出口,然后黄膺从指挥车里面出来,瞄了一眼店冷声道:“砸
指挥车里跟出来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民警,伸手拦住了准备砸的几个协警,凑到黄膺身边低声道:“黄所,似乎不大对头啊,您确定是这家恒源商贸?”
黄膺瞥了中年民警一眼,道:“县城有几条南新街?”
中年民警苦笑了一声,道:“自然只有这一条,恒源商贸也唯有这一家,可是,不能来啊,您总该知道这家恒源商贸是谁家开的吧?”
黄膺脸è一沉,道:“老赵,你有话就说有屁就放费那么多口水干嘛?我又不是工商局长,也不是户口稽查科的,怎么会知道这家店是什么人开的?难道还是外国人不成?”
老赵闻言,眸子里闪过一抹恼不过迅快便掩饰了过去,依旧低声劝解道:“外国人到不至于,真要是有外国人在县城开这么一家店面,也轮不到咱们来管是不是?”
黄膺脸上立马就闪过一抹厉他年轻的时候在部队,当的就是边防兵,而且还是边防哨所,就因为与执行任务的时候与外国人发生冲突,受伤之后才退役转业的,在部队所受的教育可就单纯得多了,对外国人的态度也不像普通人那样,“你到底想说什么”
老赵倒是没想到一句闲话让黄膺的目光突然变得像杀人一样冷冽,身子不由自主就是一缩,忙道:“这家恒源商贸的老板叫温倩倩,她男人就是市容执法队的郝ūn喜。”
黄膺“嗯”了一声,道:“不过一个街痞子罢了,有什么不能动的?”
老赵苦笑道:“温倩倩的父亲是温县长,公公是郝副县长,都是咱得罪不起的。”
黄膺闻言果然微微有些迟疑,目光在恒源商贸的牌子上打量了片晌,正犹豫不定间,恒源商贸的店却晃晃悠悠的升了起来,卷闸升到一半的位置时,从里面低头钻出一个人来,yīn沉着脸骂道:“哪个王八蛋,三更半夜的来扰你爷爷的好梦?不想混了是不是?啊?”
老赵脸è又是微微一变,低声对黄膺道:“看到了吧,这人就是郝ūn喜,人家根本不把咱们往眼皮子里面夹啊,黄所,您看是不是……”
黄膺的脸è却是幕然一沉,挥手说了一个字,道:“查”
出警的公安可不管郝ūn喜是什么背景身份,出事儿了有上司出面,就是要顶岗也轮不到他们这些iǎ喽啰,但要是真的查出了东西,今天可就立了大功了,成名露脸啊,所以黄膺的命令一出口,十多个协警登时如狼似虎般就冲进店里,把郝ūn喜挤得翻下台阶,跌了个跟头。
老赵的脸è登时就yīn沉下来,眸子里却闪过一抹不易觉察的喜他没有跟着进恒源商贸的店而是悄悄后退几步,趁着没人注意的功夫,对指挥车旁边留守的一名协警低声耳语了几句,待那个协警点点头离开,身影消失在夜è中之后,老赵才缓缓进了店
郝ūn喜从地上爬起来后一脸的暴怒,他简直都要被这帮无法无天的公安给气疯了,但大脑还没有完全失去理智,跟着冲进自己商店之后,翻出大哥大就开始拨电话,还哆嗦着手指着黄膺等人骂道:“草泥马,今天要是不剥了你们这身皮,爷爷跟你姓”
黄膺冷冽的目光扫了过去,冷哼了一声道:“拷了”
却是连一个字的废话都没有,身边登时就有俩民警冲了过去,先一把抢过大哥大,随手往旁边一仍,另一个抬腿就是窝心脚,把郝ūn喜踹翻在地,从腰里拽出手铐,将郝ūn喜拷了起来,这个民警的手法还挺缺德,把郝ūn喜的脚手拷到一块儿,让郝ūn喜躺地上动不了。
被另一个民警扔掉的大哥大,好死不死的正好跌进商店的大醋缸里面,咕咚一声就沉底了,把个郝ūn喜给心疼得哎哟一声,这部大哥大可是花了他整整三万多才到手的,就这么一分不值半厘的扔醋缸了,就是捞出来,还能有个屁的用。
恒源商贸的店面足足有五间,极为宽敞,后面还有库房,前后连在一起,卧室也在后面,前边闹腾这么厉害,里面自然也惊动了,黄膺的人还没咋地动手呢,就从帘子后面出来一位二十六七岁的**来,披着拉丝头,穿着粉红è的丝绸睡衣,趿拉着一双棉拖鞋。
黄膺看到这个nv人,忍不住皱了下眉头,不用说,这人肯定就是常委副县长温ūn明的大闺nv了,模样倒是不错,看上去挺周正的,身材也不赖,一米六出头的身高,前挺后翘,妖娆多姿,很难想象这样的人怎么会跟郝ūn喜配成一对儿。
一眼看到地上蜷缩成一团,被拷着手脚的郝ūn喜,温倩倩登时就有了几分发狂的迹象,不过幸好郝ūn喜脑子还没有坏,大声呵斥道:“进去这里没有你的事儿nv人家的,看你成什么样子?穿衣服去滚”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都有些声嘶力竭的味道了。
温倩倩从出来开始,连一个字也没说,被郝ūn喜一骂,脸è忽青忽白的变幻了一下,随即咬咬牙,跺了跺脚,三不管的转身进屋,眨眼功夫就消失在帘子后面。
黄膺眼睛眯了一下,没有理会温倩倩,恒源商贸的所有进出口都堵上了,也不虞她会逃跑,而且眼下的关键并非是控制人员,而是找东西。
恒源商贸的货架摆得很整齐,大厅中间全是一人高的超市货架,还有四方形的堆头,靠墙的才是较高的货架,最高的地方需要人字梯或者垫凳子才能够得着,十几个协警在大厅里面齐齐翻检,货架上的酒瓶被划拉到一边,偶尔也有跌到地面摔碎的,登时酒香四溢。
黄膺径直走到靠近口的收银台跟前,收银台这边摆的清一è是香烟,背后的货架上则是各种包装jīng美的礼品,盒装茶叶、jīng装的高档酒、整条的香烟等等,称得上琳琅满目,看得出来,温倩倩的这家店面还是经营得相当不错的,品位还是有点儿。
指了指上面的货架,黄膺道:“来两个人,把上面的礼品盒全拆开”
郝ūn喜此时却已经不吭不哈了,只是冷冷的看着黄膺等人,待到黄膺让人拆礼品盒时,郝ūn喜才微微便了颜嘶声道:“那些盒装礼品,随便一件都价值数百,你们拆之前可想好了,别到时候卖老婆都赔不起”
黄膺冷冷的扫了郝ūn喜一眼,道:“先顾好你自个儿吧”
刺耳的警笛声突然传来,及至外才嘎然而止,随即就是一阵杂的脚步声,就在俩民警把货架上的礼品盒挪开的时候,县公安局的局长叶青带着几个刑警从外进来,目光在大厅扫了一圈,然后朝黄膺走了过来。
柜台里面的俩民警移开礼品盒时,忽然发现礼品盒的后面居然还有东西,随手扒拉了几下,从后面勾出几个iǎ巧玲珑的纸箱子,因为站得高,所以便没有接住,iǎ纸箱子从货架顶上跌了下来,在其中一个民警的肩头砸了一下,翻出了柜台,摔在地板上散开。
包括刚进的叶青,所有的人都被纸箱里面甩出来的东西给惊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