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是不要他和哥哥了,所以才想把他们交给自称是他外祖母的老人管。
霍安站在玄关处,看着那抹小小身影,内心不由自主的浮现莫名的感动和涟漪,难道他真的遗忘了什么吗?
可为什么他脑海里依然有这些人?
看着那些佣人耐心安抚着霍星然,刚想离开,王雯雯却突然来到他面前,声音隐隐带着一丝挑衅的意味道,“安,你不知道吧,其实陶舒画的母亲是害死姐姐的仇人之女。”
说完,故意用斜眼观察着霍安的表情,想要看看他到底是不是失忆。
“你说什么?”霍安的神情宛如三年前那般,在听到这件事后,依然难以置信的震怒,隐隐还有股强烈的恨意在眼底流窜。
王雯雯暗暗得意,看他的表情不像是骗人的,不禁添油加醋的继续诋毁陶舒画,让他心里更加痛恨她。
霍安一刻都没办法坐立平静,转身便迅速的离开了霍宅。
新雅苑。
陶舒画站在浴室前的镜子里,想到每次她去哪,霍安都能第一时间找到她,心里忍不住感到奇怪。
双手下意识的抚-摸着白皙赤-裸的香肩,在碰到那个水晶吊坠时,眼眉下意识的皱了皱。
最后摘下来,眼神犀利认真的查看着。
二十多分钟后
霍安用最快的速度飙车赶回新雅苑,却突然在抵达停车场时,和一辆正要出来的黑色商务车差点相撞。
前身猛然倾到方向盘,头颅有些受到强烈的晃动,等他稍稍冷静下来后,才如梦初醒,有些茫然的看了看四周。
他、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不是出车祸了吗?
怎么会在这里?
舒画呢?她怎么样了?想到这,连忙停好车,下了车,动作几乎是一气呵成的,直接往新雅苑奔去。
陶舒画看到他,脸色有些异样,有股隐忍的愤怒,想到他现在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又不知道该怎么跟他发泄心里的怨气。
最后只能手里紧紧攥紧项链。
霍安上前紧紧抱着她,颤抖又惊惧的嗓音沙哑呓语,“你、你没事,真是太好了,陶舒画,以后不许你再离开我半步。”
陶舒画被熟悉的怀抱所包围住,神情震惊愕住了,怔然了许久,才狠狠推开他,屏住呼吸,淡漠的试探道,“你、你都想起来了?”
霍安被他推开,一脸迷茫,可想到真的也许是自己误会她了,她根本就没想过要回英国,是自己多心了。
想到这,便忍不住放低身段道歉,“舒画,对不起,我、我不该怀疑你的,但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杀陈惠,还有我跟陶筱蔷没有发生任何事。”
那天他喝醉了,在最后关头的时候,停住了,但因为头痛欲裂,所以他便在床上停滞了片刻,她闯进来的时候,是他停歇的时刻。
被她不信任的眼神刺伤了,所以他才赌气之下承认了。
陶舒画心里有各种复杂的情绪,眼眶微红,没有心思去细想他怎么会突然记了起来,他的话也没让她多大的欣喜。
而是缓缓抬起手来,将项链摊在他面前,声音漠然又盛怒的道,“你在这条项链里装了追踪器,你叫我怎么相信你?”
他自己都做不到相信她,凭什么让她相信他?
霍安目光幽暗闪烁,有些隐晦,脸上有几羞愧,强势的气焰在她眼神下渐渐变得弱了下来,微弱的解释,“我、我只是太害怕失去你了。”
三年前失去过她一次,所以他已经害怕了,害怕过那种患得患失的日子。
“既然已经在我身上装了这个,为什么还要请保镖看住我?霍安,你的所作所为真让我心寒,既然你现在什么都想起来了,我也不想再计较了,我只希望你放过我,让我带着星星和晨儿离开。”
陶舒画心如死灰的黯然道,她不想计较是看在他四天前救了她的份上,她现在只想离开。
惠姨的死,她自己会查清楚,如果真的不是他干的,她真挚道歉,如果是他做的,那她永远都不会原谅他。
还有他说他和陶筱蔷没有什么关系,这点她不相信,如果没有任何关系,为什么她会在王牌集团上班?
“不可能,我永远都不会放手。”霍安咬牙切齿的低吼,面露狰狞,目露凶光,语气直接而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