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她知道叔叔心里一定憋着很深的怨气。
婶婶见叔叔发火了,这才有些慢吞吞,不情不愿的前去泡茶。
“叔,你啊,对婶婶不要那么苛刻。”有时候,她挺同情婶婶的,虽然她好吃懒做,可好歹也为陶家传宗接代了,为叔叔生了两个孩子,一儿一女。
陶嘉胜老实巴交的脸上微微有些黯然,垂着头,轻点了一下,眉宇间却是对妻子的怨念。
他根本不知道他娶她来是做什么的,他整天在外面忙活,在工地里拼命挣钱养家,而她呢,什么都不会。
让他逐渐失去了耐性。
在叔叔家吃过晚餐后,陶舒画便带着霍星然和霍梓晨回到奶奶空着的房子,给他们洗了澡。
镇上一到晚上,便静的可怕,家家户户都非常有时间观念,到点便睡。
在陶舒画冲凉的这段时间,只有霍星然和霍梓晨在疯狂的追逐玩耍,两人都在争着床。
因为在这个房间,有两张床,一张是比较复古,用了很久的,习惯在城里生活的他们,觉得有些脏,所以两人都在争那张新的。
谁也不让谁。
“哥,你懂不懂千百年来流传的一个道德教育故事,孔融让梨吗?我是你弟弟,你不是应该让给我吗?”霍星然一边和他拉扯着新被子,一边和他讲道理。
霍梓晨还没来的及回应他,突然小球蟒从他书包内直接露出个蛇头,将霍星然吓破了胆,尖叫四起的将新被子一甩,赤白着脸蛋怒喝,“霍梓晨,你有种。”
陶舒画得知他们兄弟都想要那张新床后,忍不住耐着性子教育他们,让他们知道,小时候她是怎么过来的,人不应该有嫌贫爱富之心。
懂得爱惜一切美好事物,不管是什么,都不应该去嫌弃。
经过她的指导教育后,兄弟俩有些羞愧的低着头,最后的结果就是,两人谁都没再碰那张新床,而是挤在那张旧床上,度过在沙溪镇第一个难忘的夜。
在这样温馨柔和的画面,简陋的房子外却隐隐停留着一辆熟悉的黑色商务车,近眼一看,居然是霍安的。
“既然这么爱她,为什么还要这么残忍的对她呢?”宁如钧坐在车内的后座位置,看着他一脸缅怀痛苦的表情,语气不禁黯然的问道。
她真的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而她又为什么要在大半夜陪他发疯,前来这里看他如何思念他的前妻。
她老家在沙溪镇隔壁的小村,两个地方挨得很近,今年只有二十四岁的她也是刚从村里出来的大学生,在粤都一边打工,一边继续考研。
当她告诉他,她要回老家时,他居然主动提议说送她回来,如今回到这里,她终于明白,他为什么这么积极了。
因为他前妻就住这里。
而他也调查了她,要不然也不会知道旺村就在沙溪镇隔壁,而且相隔很近,走路也只有几分钟的时间。
宁如钧心里有些失落和苦楚,想到自己喜欢上的男人心里居然这么不信任自己,而感到悲哀。
他不相信自己,又为什么总要找她来陪他演戏。
她真的很痛恨这种被他当替身的事实,不过,她确实被他那种深情的爱意所感动了,让她每次看到都很想放弃,只是想到自己的处境,便不容许她放弃。
她喜欢他,不管怎么样,都想勇敢为自己争取一次。
霍安收回眷恋的目光,眉宇间有股惯性的冰冷,启动引擎,冷酷的薄唇微微掀起,“我的事,你不要多问。”
那样淡漠的神情,就好像她是个不相关的人似得,宁如钧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她知道他们现在是交易关系,她陪他演戏,他给她钱继续考研,让她可以不用在酒吧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吃苦卖笑。
可她还是忍不住动心了。
霍安将宁如钧送回旺村后,便重新在沙溪镇附近租了个单间房子。
只是这样的环境让他和霍星然兄弟的第一反应是一样的,都嫌弃的几乎想拆了这些低贱的房子。
三更半夜,只看到一个健朗刚烈的男性身影,不断抓狂的在拍打着蚊子,一个晚上下来,霍安两只眼彻底成了熊猫眼。
翌日清晨。
房东一大早便前来霍安房间叫他下楼吃早餐,只是一打开门看到他,便有些惊愕住了,冷汗直冒,小心翼翼道,“帅哥,昨晚睡的可好?”